第兩千四百二十六章 閻羅的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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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羅面露尷尬，但直言不諱道：“我對先生並無不滿，當初的選擇，確實只是為了維護閻羅城的安定。要知道，天地可亂，可陰陽輪迴系統卻一刻都不能停。冥間的一個疏忽，在陽間可能就是一場瘟疫，一場戰亂。而陽間若是沒有陰差和城隍的及時招引，那就有可能是鬼滿為患……我雖然心知先生委屈，可理智讓我無法在追隨你起兵……”

“屁話！”青面冷喝道：“你無法追隨先生起兵？你憑什麼做這個決定？閻羅城三萬守軍，那是五行軍的人馬，你不過是守城之主，誰告訴你那三萬人馬是你的了？主公有難，你卻堅守不出，甚至還做出裝不認識的行徑，這也是你的理智？現在好了，你兩次畏死離城，將三萬人馬損失殆盡，就剩你孤家寡人一個，要不是我們兄弟拼死相搏，你現在的鬼頭都被掛在閻羅城頭上了。”

閻羅被罵的冷汗四下，堂堂大幽冥世界之主，再無往日那般氣定神閒。

爨彧沒有青面這般粗言穢語，但氣勢更勝，大喝道：“閻羅天子，休要滿口天下大道了。還是我說出你自己不好意思承認的話吧，你之所以在我家先生落難之時不敢站出來相助，那是因為你認為我家先生再無翻身之日，當然，這一切都源於你對鴻鈞老祖的迷信。在你眼裡，我家先生縱有蓋世之功，也到底是個陽人之體，和鴻鈞這個先天法氣沒法相提並論。什麼維護冥間安定，你若真有這等雄心抱負，為什麼夜摩天羅和吳楊超打來的時候，你卻兩次開溜了？這個時候怎麼不顧及天下蒼生了？虛偽。”

不得不說，爨彧這幾句話可謂是切中要害。

閻羅當初之所以選擇疏遠我，正是因為他內心裡偏向了鴻鈞。

閻羅被兩人疾風暴雨一銅呵斥，此刻臉面掃地，半晌，才喃喃道：“好吧，我承認，是我太過於相信鴻鈞老祖了。但我發誓，我從沒有想過背叛羅先生。我以為，三界萬物，生於天，必治於人。天治，乃是少數人的天下，人治，才能各盡其才，萬物昌盛。羅先生文治武功自然不用多說，可我覺得，您……您在五行軍中，未免太過於權威了，上下百萬之眾，皆由你一人說了算，這不就是翻版的帝俊和鍾馗嘛。被神化的你，極有可能戀權黷武，那時候，三界又回到了天治的老路上去了。恰好，此時鴻鈞老祖找到了我，他告訴我，你命劫未了，還有一難。你現在所遭受的磨難，就是為了更好的人治。但是，他對你不會放棄，暫時讓你受了波折，只是歷練你的能力，他會幫你重回巔峰的。所以，我……我就聽從他的安排，故意疏遠了您。可……可我萬萬沒想到，他老人家後來竟然放棄你，選擇了夜摩天羅。那夜摩天羅乃是我鬼族的仇人，我實在無法苟同鴻鈞老祖的想法，但此時已晚，我已經無力左右局勢了，因為在鴻鈞老祖的眼中，我和我掌管的閻羅城，就是夜摩天羅陣營壓制酆都軍的一個棋子……”

我漠然一笑，老閻羅這幾句話，應該也算是掏心窩的話了，至少他沒在美化自己。但是，信任最難得到，卻最容易失去。在我心裡，他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尊重。

“閻羅，既然話說道這裡了，有件事索性咱們挑明瞭吧。”我冷淡道：“上次我入地獄尋找菩薩，你化成老鬼等候，暗自塞給了我一個紙條，告訴我，第六個神獸在碧波洞。此為何意？”

“我……我沒別的意思啊！天地良心。”閻羅趕緊道：“自從鴻鈞拉攏夜摩天羅之後，我日思夜想對你不住，就想著不管透過什麼方式幫一幫你。我從鴻鈞老祖那裡，側面得知你正在尋找六德神獸，所以，就是單純想給你一點線索。”

“可你知道不知道，碧波潭裡等待我的是死路一條？”我盯著閻羅的眼睛道：“若無故人相助，我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閻羅，還有這回事？你居心何在！”青面怒喝道。

“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