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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東尼?唐納！牛奶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浪費的！&rdo;戴維砰地將廁所門甩上，氣沖衝來到了安東尼的面前，對方正好整以暇坐在床邊。

&ldo;寶貝，你不會要我把那一缸牛奶都喝下去吧？&rdo;

&ldo;你能喝下去就……&rdo;戴維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離那個危險人物太近的時候，對方就拽住他的胳膊，將他扯進了自己的懷中。

安東尼壓低了嗓音，嘴唇覆在戴維的耳邊，&ldo;好啊，如果你同我做艾，我不介意將那一缸牛奶都喝下去……&rdo;

溫熱的氣息掠過耳廓，讓戴維下意識縮起脖子。他的胳膊撐在安東尼的兩側，剛要爬起來，對方直接摟著他的腰將他按回懷中。

&ldo;寶貝，歐利文是不是還活著？&rdo;安東尼輕聲問。

戴維的手指一顫，他不確定安東尼是否發現了他的驚訝，但是作為一個騙子，即使自己的西洋鏡被拆穿，也要死撐到最後才能有一線希望。

&ldo;他當然還活著。&rdo;戴維毫不遮掩的看進安東尼那一片碧綠的深海中，&ldo;不……他一定會活著！&rdo;

安東尼的唇靠向戴維，深深吸了一口氣，&ldo;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hugo boss的味道。我記得來莫斯科之前我沒有為你準備任何男士香水，因為我想你染上我的味道。&rdo;

&ldo;也許我在他身邊太久了，他的味道我永遠洗不掉。&rdo;戴維又是一個用力，離開了安東尼的懷抱。

&ldo;親愛的，我建議你去洗一洗牛奶浴。莫斯科的天氣會讓你的肌膚乾燥，才來這裡一天而已，看看你嘴唇，已經龜裂了。&rdo;安東尼看著戴維的背影道，&ldo;不過你別擔心，牛奶不會洗掉歐利文的味道的。&rdo;

&ldo;天氣太冷，我不想洗了。&rdo;戴維直接坐上床，靠著枕頭翻閱起當地的旅遊指南，雖然大部分俄文他都看不懂。

&ldo;如果你怕冷，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像是那次在波爾多的古堡裡……你躺在紅酒中的樣子，還有你的身體……經常一想到，我就會有反應了。&rdo;安東尼側躺在床上，撐著腦袋看著戴維的側臉。

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戴維把旅遊指南扔回床頭桌上，脫了外衣，掀開被子背對著安東尼躺了下去。

安東尼倒是很體貼地將燈關掉了。

黑暗中，呼吸被拉的很長。

戴維一直睜著自己的眼睛，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這是他與安東尼共同度過的第一個夜晚，戴維也希望它是最後一個。

&ldo;你不需要那麼僵硬，如果我想對你做什麼，現在你已經在和我滾床單了。又或者……在更早的時候，你已經屬於我了。&rdo;安東尼抱著腦袋看向空無一物的天花板。

戴維沒有回答他。

&ldo;你知道伊甸園裡，上帝本來為亞當塑造的妻子並不是夏娃，而是莉莉絲嗎？&rdo;安東尼的語調在這樣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落寞。

&ldo;她墮天之後與路西弗湊成了一對，作為亞當和夏娃的反面。戴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你那麼放不下，在紐約州立監獄的圖書館裡，我仰面看見了你。你是那麼的高高在上，沐浴在光亮中，於是有了讓我將你拉入黑暗的野心。&rdo;安東尼扯著嘴角笑了起來。

戴維其實一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