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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結了冤家的羅太狼

那晚在飯館兒小包間裡，上的是婚宴酒席的檔次。

羅戰故意沒有讓程宇出席。

他說，他有幾句男人之間的體己話，要私下跟程宇的同事們交待。

羅老闆招呼著程宇身邊兒幾位最熟悉親近的兄弟，好酒好菜地招待。啤酒白酒打了好幾輪兒，每個人臉都喝紅了，眼眶上帶著燒燙的顏色，倒出來的話就慢慢多起來。

潘陽湊過來拍拍羅戰：&ldo;羅老闆，那天對不住啊，我也是被程大媽纏得扛不住了，老太太那麼大歲數，都快給我跪下了！所以我才把你們家地址告訴她的……&rdo;

羅戰樂了：&ldo;嗯，我明白。&rdo;

潘陽問：&ldo;大媽沒拿笤帚削你吧？&rdo;

羅戰一揮手：&ldo;沒有，她哪捨得削我啊？另外我還得謝謝你呢小潘兄弟！&rdo;

羅戰跟潘陽碰杯，豪氣地一口乾，說：&ldo;陽子，你那天幫我一大忙！就因為你恰到好處地幫了這個忙，我丈母孃認我了，正式收容我做程家的姑爺了！&rdo;

&ldo;噗‐‐&rdo;

潘陽一口二鍋頭噴出來。

華子幾個人都託著腮，瞅著羅戰：&ldo;我說羅老闆，你跟程宇，你們倆來真的？&rdo;

羅戰緩緩收起一臉吊兒郎當的笑容，正色道：&ldo;我對程宇當然認真的，他對我也認真的，要不然我幹嘛啊我敢招惹個警察？煙和糖都發了，還來假的啊？&rdo;

羅戰每每嚴肅起來那樣兒特正經，特能震得住場子，讓一桌人都安靜下來，瞧著他。

羅戰說：&ldo;我跟程宇認識好多年了，從上一輩兒，我爸爸和他爸爸那兒，就是鐵磁鐵磁的老哥們兒。這要是按照舊社會那觀念，我們倆，都可以訂娃娃親的！&rdo;

羅戰眯起眼指著一桌人：&ldo;你們都知道程宇右胳膊有殘，對嗎？&rdo;

眾人點頭，都知道。

羅戰問：&ldo;可是你們知道程宇那條胳膊怎麼殘的嗎？你們有人當場瞧見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兒嗎？&rdo;

眾人搖搖頭，不明所以。

羅戰眼眶慢慢就紅了：&ldo;只有我一人兒瞧見了，我親眼看見程宇怎麼斷了一條胳膊。&rdo;

華子連忙追問：&ldo;究竟怎麼殘的啊？&rdo;

羅戰那晚手裡攥著酒杯，慢條斯理兒地，向大家講出當年兩人的淵源。

滿座靜悄悄地，都不太相信。

可是羅戰肅然的表情，深沉的聲音，甚至偶爾微微洇濕的眼眶，都讓大夥不得不相信，這人說得絕對是一腔肺腑真言，一個字不摻假。

&ldo;我操……&rdo;華子震驚著，喃喃地，說不出話。

&ldo;程宇他，他就這麼著，殘了？……羅戰你丫真對不起程宇！&rdo;潘陽突然吼了一嗓子。

&ldo;是，我對不起程宇。&rdo;羅戰認真地點頭。

眾人於是繼續沉默，鴉雀無聲，香菸的青色煙霧在小包間裡裊裊地升騰……

現在還說什麼對得起與對不起，有什麼意義？

這兩人認識了，經歷過了，愛上了，再也分不開了，成了兩口子，輪得到局外人閒言碎語、批判指摘嗎？說到底，旁的這些人，有哪個經歷過生死一線的考驗，又有哪個真正刻骨銘心地鍾情愛慕過一個人？

華子咬著煙&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