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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無天。

羅戰怕的就只有程宇。

楊油餅給警察大爺們哈腰：&ldo;我來贖我們戰哥，五千塊罰款我都帶來了，能放人嗎？&rdo;

華子用眼神兒示意：&ldo;我可做不了主，問我們隊長吧。&rdo;

楊油餅都不敢瞅程宇的臉色，替羅戰害臊著：&ldo;程隊長，能先放人回去嗎，回頭讓戰哥跟您好好做個檢查……&rdo;

程宇面無表情：&ldo;按規定來，治安拘留十天。&rdo;

楊油餅：&ldo;程警官，您饒他一回，別關他了……&rdo;

程宇：&ldo;又不是沒關過。他怕被關嗎？他在乎嗎？！&rdo;

羅戰抬眼看著程宇。程宇不看他。

羅戰一擺頭，讓楊油餅回去。

&ldo;程警官想關我，就關吧。&rdo;羅戰是一副在媳婦面前任打任罵視死如歸的表情。

天空翻起淡淡的魚白，後海的荷花池送來提神醒腦心曠神怡的鮮氣。

一夥人熬了一整夜，都疲憊的不行。小潘警官在衚衕口買了一大盆油餅和好幾大袋子豆漿，招呼同事們一起湊合一頓早飯，然後下班回家睡覺。

程宇木木地坐在辦公桌前，不吃不喝。

辦公桌玻璃板底下壓著他在市局和後海派出所工作這些年每年拿得獎狀，紅彤彤的&ldo;優秀警員&rdo;、&ldo;一級警司&rdo;字樣，一枚一枚鮮艷的大紅公章，是烙在他心口上引以為傲的忠誠與執著，這麼些年堅守的人生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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