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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越來越少，能交個心、扛得住事兒的朋友，就更少了……

有一個算一個，程宇掂量得清楚羅戰在自個兒心裡的份量。他不是情感無力，他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羅戰攬著程宇的肩膀捏了捏：&ldo;程宇，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了，慢慢兒地就過去了，難受就跟哥絮叨絮叨？&rdo;

程宇垂眼道：&ldo;也沒什麼，我沒那麼經不住事兒……我就是覺得，我能做得更好，對身邊兒的人再好點兒，可是總是做不到。&rdo;

羅戰的手指捋著程宇後腦勺的頭髮：&ldo;你這人啊，甭對自己要求太高，你已經夠好了！人家有血緣的為兒女的都未必能做到像你這樣！&rdo;

程宇說：&ldo;我就是覺得，好像……好像又死了一回爸爸，還沒緩過味兒來呢，又沒了，怎麼就又沒了呢……&rdo;

程宇的鼻音濃濃的，聲音像是從霧水氤氳的眼底驀地流了出來，讓人心疼。

羅戰眼睛黑黑的，身形一動不動，望著程宇，只想把這人緊緊抱在懷裡揉一揉，哄一鬨。他最見不得程宇偶爾無意間流露出的脆弱無助，哪怕只是一丁點的彷徨，都讓他想把程宇捧在手心兒裡，吹著氣兒地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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