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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蕭羽這個土包子平日裡根本就不玩兒企鵝，也不愛上網聊天泡帥哥。網上哪有帥哥？統統都沒有小爺長得帥！他的好友名單裡就只有省隊那幾個喜歡泡網的小隊友。

程輝的頭像是灰的，一閃都不閃。

蕭羽有些小失望，卻忽然發現，這傢伙的簽名檔裡寫了一句話：小鳥飛走了，飛去大森林了，你還會回來麼？

蕭羽那一貫很堅強、對啥事都裝得滿不在乎的老心還是被觸動了一把。他迅速跑回傳達室，重新排了一次隊，撥通了省隊宿舍的號碼。

電話那頭的聲音仍然冒著一股子痞帥痞帥的跩氣。

二十年前的鄉音。

曾經屬於他的那個人。

那聲音熟悉得讓蕭羽忽然特別想哭。

&ldo;餵？……餵？！說話啊，你誰啊你？&rdo;

&ldo;嗯……程輝？&rdo;

兩秒鐘的愣神，那一頭傳來略微興奮的聲音：&ldo;小羽！是你麼？你在哪兒呢？&rdo;

&ldo;我在昆明呢，海埂訓練基地，冬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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