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這是楚珣記憶裡最漫長的一天，他與霍傳武的最後一次任務。

生死只有一線之距，只是他沒想到的湊巧事兒還在後頭。

正午的洛杉磯，老城區附近車輛密集，街道狹窄，兩側店鋪林立，裝潢略顯老舊凌亂，街面到處標有各式各樣中文字型，&ldo;酒樓&rdo;、&ldo;超市&rdo;字樣的霓虹招牌隨處可見。

就在這地兒，大批警察聚集chatown，包圍了中國城附近一家豪華粵菜酒樓。

警察佔據各個狙擊角度，呈三角夾攻之勢堵住酒樓大門。lapd探員個個膘肥體壯，全副武裝，持槍隱蔽在車輛後面，齊齊瞄準，喊話，場面驚心動魄。

十數名黑社會分子，被困二層，隔窗居高臨下，與警方對峙。

楚珣和傳武倆人也說不上是太幸運，還是太倒黴了。中情局特工被耍得團團轉，在沙漠裡兜圈子，到現在沒有追查到他二人的蹤跡。然而他們這趟進城，恰好趕上警方與當地chatown某華人黑幫激戰交火。警察搜捕涉案的黑幫分子，搜查華裔面孔的車輛，盯上楚珣這輛車，以為這兩人是漏網的黑社會。

槍聲響起，警察與酒樓內的人駁火，互射，終究打起來了。

&ldo;龍哥，龍哥別過去！&rdo;

&ldo;別打了，龍哥，跑吧！&rdo;

幾個兄弟拼死拽著，把人往回拽。一頭灰發臉上有刺青的男子眼眶猩紅，眼眥爆裂，隔窗與警察瘋狂對射，口裡罵著，四崽那個王八球子，背叛老子，把老子賣給警察，爺爺拿槍子兒活剮了他！……

陷入包圍圈的一群困獸，且戰且退。灰發男人推開身旁的人，吼著：&ldo;你們帶他走，走啊！&rdo;

唐人街大昇堂龍哥手下這一群弟兄，裡面還夾帶著一位衣著光鮮眉眼清俊的少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不算太小。白臉少爺腿腳不便，讓人一左一右地架著走，手裡還拖著一支柺杖……

西裝褲管下露出來的兩截腳腕，一瘸一拐地，匆忙跑路，不慎絆倒了咬著牙再爬起來，狼狽又吃力。小白臉少爺讓人攙著，從酒樓後窗經過，突然一回頭，盯住樓下巷子口，驚訝地&ldo;咦&rdo;了一聲。

這人扒住窗子，狠命眨眼，認了好幾眼，不太敢確定。

&ldo;樓下那個人，是……楚珣？&rdo;

酒樓後身的小巷子，狹窄陰暗的角落裡，汙水遍地，人影晃動，喘息聲粗重。

兩名黑人警員發現被棄的爆胎染血的車子，掏出槍，堵住小巷出口，一步，一步，慢慢挪動，逐步逼近。

鼻息間的空氣都緊張得凝滯，夾雜著殺氣。

&ldo;舉起手來！不許動！舉起手！！！&rdo;

警察發現目標，喉嚨嘶啞，平舉著槍，用嚎叫的音量虛張聲勢掩飾緊張。

楚珣緩緩從陰影裡站起身，面無表情，雙手高舉過頭：&ldo;……別開槍。&rdo;

牆角處坐著霍傳武，骨盆受傷，站不起來，一條腿平直地伸開來，仰靠牆壁喘息，血從指縫裡往外流。

身形偏瘦的小個子警察，以黑洞洞的槍口抵上傳武的頭。傳武一動沒動，睫毛低垂，看起來十分虛弱。小巷子另一頭，楚珣被一名更加肥壯的制服男人撅著手臂砸向牆壁。他半邊臉被摁在牆上，手銬銬上他一隻手，警察用槍抵著他的後腦用口音濃重的英語不停嚎叫。

楚珣眼底閃過一道光。

警察試圖鎖住他另一隻手的瞬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