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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珣：&ldo;夜長夢多，絕不能在洛杉磯過夜。&rdo;

&ldo;湯家皓那傻孩子，可能被抓進警局，還不知道隨身帶的錢夠不夠付保釋金。我怕他在州警面前胡說八道，把中情局的人招來。&rdo;

林俊：&ldo;我們去哪？&rdo;

楚珣掃過頭頂的電子時刻表公告牌：&ldo;找最快起飛的一趟航班，離開美國。&rdo;

&ldo;去香港。&rdo;

&ldo;香港畢竟我們的地盤，比這裡安穩很多。&rdo;

楚珣選擇最快一趟去香港的航班，改變路線，讓潛在的對手措手不及。

該航空公司老總是他生意夥伴，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很容易就從朋友那裡走內部途徑直接弄到機艙位置。

飛機離開美國境內，平穩地行駛在太平洋上空，雲層下面鋪展著深藍色浩瀚的大洋，楚珣心情才慢慢放鬆下來。

楚珣和林俊並排坐頭等艙位置，霍傳武仍然坐外面的經濟艙。

楚珣舒服地後仰，用小枕頭歪靠著舷窗，兩隻腳疊翹著。他全程不用睜眼，林俊一如既往照料他的旅行。

空姐悄悄走過來，用手示意戴眼罩打瞌睡的楚公子：&ldo;那位先生……&rdo;

林俊說：&ldo;他要橙汁，一份水果，一份黃油牛角包。&rdo;

空姐走了，楚珣一掀眼罩，眯出一隻眼，對林俊笑了一下，表示欣賞與感激。小林這人心思細緻，太瞭解他的需要，雙方搭檔默契到他不用開口吩咐對方。

楚珣怕不穩妥，還是沒敢吃飛機上的東西，只擺著裝個樣子。他拿出自帶的一碗方便麵沖熱水吃了。

他吸溜著麵條，心裡又像撓癢似的，惦記坐後面的某人，把嘴巴埋在枕頭裡，對著微型對話裝置咳了一聲：&ldo;噯，吃呢？&rdo;

耳機裡悶悶地&ldo;嗯&rdo;了一聲，表示回應。

楚珣有意調節氣氛，又像討好二武，逗這人：&ldo;飛機餐好吃嗎？&rdo;

霍傳武哼了一聲：&ldo;恁說能好吃嗎？&rdo;

楚珣：&ldo;你也沖一碗方便麵。&rdo;

傳武：&ldo;不要，我回去吃大包子。&rdo;

楚珣嗤笑著，又不敢笑太大聲，臉埋進枕頭自己揉蹭自己。他就稀罕二武這種透出三分呆憨又有七分冷硬酷霸跩硬漢氣質的調調。

林俊一旁默默地看著，看這倆人隔空打情罵俏。那種極不尋常的親暱，極為單純甚至不涉及欲求索取的親密，或許只有曾經共度竹馬童年的兩個男孩之間才有。

林俊若無其事道：&ldo;我去幫他也點一份？&rdo;

楚珣笑著搖頭：&ldo;他這人隨意，好伺候，不像我嘴巴刁。&rdo;

林俊目光深邃，聲音低似耳語，只有他二人能聽得到：&ldo;他……哪裡比我好？&rdo;

楚珣只思索半秒鐘，眼望窗外：&ldo;好不好的，只要是他，我就待見他。&rdo;

林俊微微點頭。

談不上誰又比誰出色，誰比誰強，在楚珣眼裡，那個人是二武，這就足夠了。他從來沒有把霍傳武拎出來與其他人做比較，身份，地位，前程，現實，橫亙面前的各種阻礙……有些感情與任何利益實惠無關，完全是一種賴以生存的信仰。

信仰不能用實惠去交換。關於這一點，十二歲的楚珣用手指在白紙上燒出&ldo;絕對忠誠&rdo;這四個字時就立了誓。他的人生信條裡，忠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