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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歲的年紀，白皙的面板，略微上挑的眉梢不耐煩抿緊的唇線，肖巖忽然想起了凱西。肖巖進入科學院的第一年，凱西是他的同期生。那時候的凱西掌握任何知識都輕而易舉，為了修滿學分又不得不來到教室上課，孩子氣地經常在課堂上睡覺，惹得教授不悅，可偏偏每一科的最終測驗又能以第一名的姿態透過。幾乎兩、三個月凱西就跳一級，當肖巖剛完結自己的初級課程時，凱西已經畢業了。

就在肖巖懷念過去時，少年已經睜著大大的眼睛瞪著他。

好死不死，教授又透過終端向肖巖發問，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的肖巖愣住了。

少年露出狡黠的笑容，似乎在說：你這傢伙死定了。

肖巖回顧了一下那個問題，十秒之後終端根據他的思考生成答案。果然，少年露出些微驚訝的表情，肖巖的內心小小得意了起來。要知道以前還是學員的時候，自己可懶得思考這樣的問題。可現在，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炫耀很可笑。

這門課程結束，所有學生陸續離開。

肖巖剛走出教室門，忽然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領，兩名特種兵就要衝上來，肖巖打了個手勢，他們這才僵在原處，蓄勢待命。

&ldo;喂！我知道你這傢伙一直跟著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同期生！&rdo;

少年擺出挑釁的表情，彷彿正要發飆的小獸。

&ldo;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同期生？&rdo;

&ldo;我從沒有見過你！你一定是高年級生！我看見你解開教授的那道題了，從你啟動終端運算程式到得到答案，只用了十秒！那個喋喋不休的老頭也要花上十二秒呢！&rdo;

&ldo;那是因為教授必須放慢解題速度讓你們看清楚他的思路。&rdo;

&ldo;我才不需要看清楚他的思路，又刻板又拖沓！&rdo;

&ldo;所以你就在課堂上睡覺？&rdo;肖巖低著頭笑著問。

少年比他矮了半個頭，就連這個身高差距也讓肖巖想起了凱西。那傢伙一直抱怨自己長不高。

&ldo;哼，你看你教育人的語氣！我就說你是高年級生！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我故意在學院裡繞了半個小時才去下一堂課，你一直就跟在我身後！&rdo;

&ldo;哦？你怎麼知道？&rdo;

這傢伙一直沒回頭啊。

少年抬起手腕拍了拍聯絡器，肖巖明白了過來。這小子是從聯絡器的金屬表面看見了肖巖。

&ldo;我跟著你，是因為覺得你很有趣。&rdo;肖巖眯起了眼睛，&ldo;你似乎很聰明。&rdo;

&ldo;我本來就很聰明！&rdo;

&ldo;有很多人說我也很聰明，不如我們比一比。怎麼樣？&rdo;

&ldo;行啊！但是得有賭注！我要是贏了你，你要替我做一整個學年的終端測試！&rdo;

&ldo;可以。那如果我贏了呢？&rdo;

&ldo;你贏了……你說你想怎麼辦！&rdo;

&ldo;我還沒想好，可以比完之後再說嗎？反正一定是你能做到的事情。不如說一說我們的比賽規則。每個人考對方一題，先難住對方的算贏。但有個必要條件，就是出給對方的題目自己必須有能力做出解答。&rdo;

&ldo;有意思！我們圖書館一決勝負！&rdo;少年的好勝心被肖巖激起。

&ldo;對了，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的名字關你什麼事？&rdo;

&ldo;難道你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