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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一樣拼命燒。

就算燒到命都沒了，也是理所當然、甘之如飴。

看著小春滿頭白髮和疲累的神情，原本睡時還會翻來覆去，如今卻乏得沒半點動靜。突然之間，一股懼意籠罩雲傾，這人會不會就這樣一睡不醒，再也不會同他說笑？

在自己發覺之前，雲傾已經伸出手搖了小春兩下。他不想小春這麼睡下去，不想小春醒不過來。

小春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著是雲傾，開口的聲音乏力中帶著幾分慵懶蘇軟。&ldo;怎麼了？&rdo;他問。

雲傾一愣，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懊惱自己吵醒了小春，眉頭一皺，別過臉說道：&ldo;沒事，你睡。&rdo;

小春咕噥了幾聲，揉揉眼，看見雲傾上的神情，也不知他在擔憂什麼，只是挪了挪，將雲傾招過來，讓他往他身旁坐。

&ldo;睡不著？&rdo;小春問。

&ldo;……嗯。&rdo;

&ldo;怎麼了？&rdo;小春再問。

&ldo;……覺得太安靜，聽不見你說話的聲音。&rdo;

雲傾沒頭沒腦地說著，小春搔了搔頭，便道：&ldo;那我和你說說話，你累了便睡，好不？&rdo;也不待雲傾點頭，小春一手搭在雲傾腿上，歪著頭倒在床縟之間說道： &ldo;你睡著的時候，我治了外頭那些人，和數十個患病被留下等死的鎮民……原來穆襄他們當初入鎮時和那些人接觸過，這才染上了病……&rdo;

小春眼皮慢慢垂了下來，聲音間歇了，又用力睜開來繼續說道：&ldo;其實這瘟疫看來兇猛，可只要控制得當絕了外邪入體契機再對病患症下藥，也沒什麼。頂多高熱燒個幾天，等熱退也不咳嗽，病人就會好了……&rdo;

雲傾撫著小春的臉頰，小春被摸得舒服，咕噥了幾聲，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ldo;……等我睡醒我們就立刻啟程……聽說燕盪山上有個蘭罄對華山掌門下了，可師兄這陣子一直和我們一起，那沃靈仙精通易容之術，分明是他李代桃僵藉機竄了教主之位……那小子夠狠……說解藥在烏衣教少主身上……弄得那娃娃少主一路被人又追又掐，差點氣絕……&rdo;

小春眼皮垂了幾下，勉強睜起來又繼續道：&ldo;說的也奇怪，司徒無恥卻說那娃娃是他生的，烏衣教人說那是他們家少主，師兄當年在司徒新婚之夜搶了司徒的妻子回去當壓寨夫人，搞不好是搶一送一，當了人家的現成爹……奇怪，我之前明明一路睡了大半個月，這麼這會兒竟這麼困……&rdo;

&ldo;小春，&rdo;雲傾頓了頓。&ldo;其實之前你斷斷續續有醒過，不過因為我不斷灌你喝酒，所以你記不得了。可若不如此，你清醒後一旦發覺離京尚近，定會伺機將我甩下獨自逃離。&rdo;

&ldo;我不想離開你。&rdo;雲傾說。他對此沒有絲毫愧疚，為了留下小春，除了這麼做以外別無他法。小春只會同他倔，要治這個人別讓他自個兒往險境去，只有早此人一步下手。況且那些酒份量拿捏上他十分注意，不怕會傷著小春。

小春早猜到雲傾動了點手腳，他懶懶地笑了聲說：&ldo;我本來應該得感動萬分，抱著你親上幾下的，只可惜我現下手痠腳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