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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好是壞都是你。&rdo;

雲歇敏捷地接住杯子往桌上一拋，回手就去摟江尋意的肩，笑吟吟地道：&ldo;我在你面前可是隻有好沒有壞的。&rdo;

江尋意輕笑了一聲：&ldo;包括有事瞞我？&rdo;

雲歇摸了摸鼻子，真是萬分不情願講那時候的事情，不過看到江尋意的笑容，還是覺得沒有抵抗力：&ldo;如果你想聽的話……&rdo;

&ldo;算了，沒興趣。&rdo;江尋意打斷他道：&ldo;剛才逗你的，反正你也不會害我。&rdo;

他拍開雲歇的手站起身來：&ldo;別傻笑了，本來今天早上我就該走，半路又冒出來這麼一件事耽擱了一會功夫。現在我真的要回靈隱了，雲歇，咱們就此別過？&rdo;

雲歇戀戀不捨地搓了下手指，感受著江尋意的餘溫：&ldo;我和你一起去？&rdo;

江尋意似笑非笑：&ldo;你去我靈隱幹什麼？不歡迎。&rdo;

雲歇深沉道：&ldo;你看你這人，自作多情什麼，誰用你歡迎，我……我是去找江漠樓的！好久沒見了，有點想他。&rdo;

雲歇真是越大越不要臉。江尋意想到自己的師弟聽到這句話時可能出現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將一錠銀子扔在桌上，推著雲歇肩膀道：&ldo;那快走！我可告訴你雲歇，若是到了山上你敢不把這話和漠樓說，我就打死你。&rdo;

雲歇終於破功，和江尋意對視一眼，各自忍俊不禁地笑了，倆人各出佩劍，很快便身化飛光，順著窗戶沖了出去。

雲歇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掠過玉郎曾經住過的村子時，他負手向下看了一眼，垂眸淺笑。

……那個時候，他跳進自己一杴一杴挖出的土坑裡，透過半透明的棺蓋看著裡面那張臉，遲遲不願意撒上泥土。

這是他的春天，他的歡快，帶笑的樹葉，溫暖的月光，這世上唯一會讓他感覺到悲傷的人。

而那幾把泥土一蓋下來，有些東西就真的就此埋葬了。

可是……雲歇遙遙眺望了一下遠方，雖然過去已經過去，但幸運的是他還是找回了自己的阿尋。上蒼對他一向慷慨，讓他們從小結識，心靈相通，肝膽相照，同袍同澤的一路走到了今天。

所以這&ldo;緣&rdo;落地生根，又長成了&ldo;分&rdo;，澆灌起他心底珍而重之的一樹花開。

不能丟棄，不捨放手。

雲歇清嘯一聲，閉目躍出，看也不看地一拂衣袖，棺材就被泥土深深地蓋在了地底。

那個天真而好奇的小孩子已經離開，雲歇從懷裡拿出幾張空白的黃符，咬破手指，用鮮血畫出一道道奇怪的符號，跟著揚手灑出，從今之後這具棺材就被徹底封印，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或者試圖奪舍了。

雲歇沉默地轉身，向著山下走去。而走出幾步，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塊平整如初的土地。

往事……已矣……

但阿尋，從今以後，不管你是否願意原諒我，我都要用我的全部生命，來許你一世喜樂，再無煩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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