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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在悅樂城第一次見到阿尋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顯露出驚訝之色？&rdo;

吳天奇啞口無言，然而正在這時，卓正凡天籟一般的聲音傳了進來：&ldo;雲兄，你這裡怎麼樣了？我的解藥分發完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出發？情勢危急，不要過多耽擱了罷。&rdo;

吳天奇如釋重負，見雲歇沒有說話，立刻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就要出門。

&ldo;吳門主！&rdo;雲歇冷喝一聲，突然站了起來。吳天奇腳步一頓，就被他一把攥住領子推到牆上：&ldo;正凡，門口等我一會。&rdo;

吳天奇驚恐道：&ldo;雲……雲宗主，你要幹什麼？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難道你還要殺人不成？&rdo;

雲歇徹底失去耐心，咬著牙道：&ldo;吳天奇，你聽好了，江尋意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今天問了你這些，勸你說話最好還是一、五、一、十！若是有朝一日被我發現你說謊，那個後果我想吳門主一定不願意承擔。&rdo;

他說完了話，像是隱忍著什麼一樣，深吸口氣，慢慢地鬆開手，而手指碰過的地方，吳天奇的衣領竟然片片飄飛，被雲歇生生攥成了碎片。

把布攥碎可比把石頭攥碎要難的多了，雲歇鬆手的同時，他不由腿一軟，竟然坐到了地下，顫聲道：&ldo;雲宗主，不是我不想說，是我身上被立下了詛咒，關於這件事不能出口啊……&rdo;

雲歇打量他一眼，左手立刻作勢捏了一個法訣：&ldo;無合至明界，未必不成言。&rdo;頓時，半空中數道銀光浮現，兩人身周的氣溫迅速下降，竟然將空氣中的水汽凝結成了一片冰霜，吳天奇凍得發抖，只好將自己蜷成一團，雲歇卻好像絲毫感覺不到這過低的溫度，長身玉立，淡淡道：&ldo;現在你可以說了。&rdo;

吳天奇試試探探地道：&ldo;阿衡其實不是杜家子孫……&rdo;

他說完這句話，發現自身果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膽氣立刻足了，繼續接道：&ldo;當初其實大嫂……哦，也就是杜夫人的確是生下過一個孩子，然而那孩子本來就是難產，他親娘又剛生完他就過世了，因此身子一直不好，常年纏綿病榻，不到二十就沒了……等到現在這個杜衡，其實是他哥撿回來的，他身上的雪華印也是後來烙上去的。&rdo;

雲歇道：&ldo;撿回來的？&rdo;

吳天奇點了點頭：&ldo;就在那孩子死去的第二天，我們還來不及給他下葬，阿黎就帶回來了一個長相同阿衡一模一樣的少年。只不過沒有想到那少年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原來竟是個傻子，但那時阿黎已經是家主了，他執意將阿衡死去的訊息秘而不宣，要把那個少年當弟弟來養，我們只當他悲傷過度，誰也勸不動，也就只能這樣了。但云宗主你也知道，阿衡他從小就長得同靈隱派的江公子十分相似。靈臺雙璧的大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再加上江公子又是人人皆知的聰慧絕倫，大哥一嫌丟人，二來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煩，因此有意沒有讓他出來見過生人，之前也就沒有訊息傳出來過。&rdo;

雲歇沉吟片刻，又確認了一遍：&ldo;你之前說，杜黎和杜衡的關係很好，這話真的假的？&rdo;

吳天奇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成狗了，哭喪著臉道：&ldo;真的，雲宗主，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怎麼敢欺瞞您老人家啊。&rdo;

雲歇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小心翼翼地開啟之後，裡面赫然是一枚銀針‐‐正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