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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
這正中馬扁下懷，說到底，他還是有點官迷，哪怕以“成為姜子牙的男人”自詡，還是想先當幾天前朝的官過過癮再說。
馬扁磕了個頭，感激涕零的說道：“上仙，馬上就是秋闈了，我已經打點好了縣裡的老爺們，今年考一個生員應該不成問題。”
習通擺了擺手，“太慢了！”
按照清帝國的科舉制度，從童生一路考到殿試，就算習通幫忙作弊，一路順風順水，也得三年。
“又不是讓你考狀元，隨便打點一下買個官做做就是，以後慢慢往上活動。”
“你記住，這是建奴的朝廷，你一個漢人，越有能力，反而越受提防，不可能受到重用。”
這……
馬扁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在他心裡，做官還是應該走正途，一路科舉應試。可是聽了上仙的話，頓時明白過來。
自己漢人出身，而且是嶺南的漢人，因為南明朝廷的緣故，比黃河北的漢人又矮一頭，根本不可能受到重用。
“是我糊塗了。”馬扁誠心一拜，“若非得上仙指點，我到死都想不明白這個道理。”
“孺子可教！”習通點了點頭，“黃石鎮的旗人都處得差不多了，找他們要個武職，然後出去剿匪捉賊，掙點功勞，一步步爬升便是。”
剿匪？捉賊？
馬扁心中一愣，滿清坐了一百多年的天下，從來沒有放鬆過警惕，別說造反，就是說幾句模稜兩可的話都有可能被抄家滅族。
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如果哪個地方出現造反傾向的謠言，或者朝廷命官被殺害，找到首惡也就算了，如果找不到，就在地圖上畫個圈，事發地點方圓百里人畜不留。
正是這種冷血殘酷的手段，民間對反清復明的勢力都如避蛇蠍，唯恐哪天自己家被畫了個圈。
習通冷笑道：“建奴殺孽太重，導致人間怨氣沖天，三十三重天之上都能聽到喊冤聲，若非如此，師門長輩又怎麼會注意到凡間的事情。”
“以往歷朝，都有天條庇護，不許禽獸成精，不許死人變鬼。可是建奴逆天而行，沒有天條庇護，這人間不知躲藏了多少魑魅魍魎。”
馬扁點了點頭，立刻想起了鄉間傳說。
很多佛法精深、道法高明的僧道人士都被清廷收編，充作他們的爪牙，每次屠城滅地之後便會超度亡靈，焚化屍體，以防屍變。
然而即便如此，民間還是有很多殭屍咬人、厲鬼索命的傳說。
馬扁甚至親眼見到過屍變，只是還沒等那屍體成氣候，就被一支特殊的僧道隊伍鎮殺了。
難道上仙是讓我去抓鬼、殺殭屍？
“叮！獲得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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