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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一臉誠懇的表情，和我們——道歉。我嘆了口氣,這樣的掩飾,誰會看不出呢，還是太年輕了。陳果轉身離去，梁應物又把她叫住。

&ot;把東西拿掉。」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陳果卻向我走來,又道了聲歉,然後伸手到我的脖子後面。我感覺後領被動了一下。&ot;原來你不是去給我檢査監聽裝置，而是趁機安了個竊聽器在我身上!〃又是一聲對不起,陳果簡直溫順得可怕了。梁應物揮了揮手讓她走。然後他轉回身，沖我笑了笑,又沖蘇迎和水笙點了點頭。&ot;看來我那一番表演,一個人都沒有瞞過去啊。〃蘇迎說。〃你這樣處理,不會有什麼麻煩吧?&ot;水笙問。&ot;她我還壓得住。不過,這裡你們還是別再待了。&ot;梁應物開了車來，我們幾個人上車,他一路開到海邊,那兒靠著一ii摩托艇。儘管日本自衛隊對自家的近海看得很緊，但想必水笙總有法子躲過去。一路上樑應物又問了些關於海底災難的事情,眉頭緊皺。水笙扶著蘇迎上了摩托艇，揮手作別。這一去，不知還有無見面的機會。

夜色中,看不清蘇迎的表情。她不再笑了,剛才的那些笑,多少有些勉強。她也只能故作輕鬆,好讓自己和伴侶的最後幾年，能過得快活些吧。

&ot;其實我還是有些好奇。&ot;梁應物最後說,&ot;我知道你重新轉化為海底人，有了許多神奇的能力。冰庫裡的海底人軀體消失是被你虹化了，可那具卡車上的零號，是怎麼回事,你能控制司機的想法嗎?〃&ot;sp不是我做的。〃&ot;啊!〃我和梁應物同時驚訝出聲。&ot;那另有其人。〃

&ot;是誰?&ot;水笙人性化地聳了聳肩。&ot;可是,你不是能感應到族人的軀體嗎?&ot;

水生點頭：&ot;我的確能感應到大概的方位。但那地方以我現在的狀態,還去不了。我這條命還

有用,不能隨意冒險輕拋了。丨,

&ot;是什麼地方?&ot;我問。

水笙看看我們,微微搖頭,—擺手,發動馬力,小艇破幵海面,轉眼遠去了。

我和梁應物面面相覷。那地方必然非常危險,7k笙非但自己不敢去,也不想告訴我們，讓我們去冒險。

我自不必說，但梁應物背後，可是龐大的x機構。究竟是什麼人幹的,sp具遺軀現在又在什麼地方，竟能令x機構都無力染指呢?

&ot;我們一起去查出來?&ot;梁應物問我。我點點頭。&ot;說真的,先前你有沒有一點點懷疑,指使陳果的人是我?〃&ot;絕對沒有。〃梁應物哈哈大笑，拍拍我的肩膀，說：&ot;我不相信。&ot;第八章 圈套&ot;你居然讓他這麼跑了，你就該撲上去抓住他。他受了傷，根本掙脫不了。〃走上岸的時候，陳果忍不住抱怨。

&ot;但並不是沒有收穫。&ot;我說。

梁應物把我送回友和時，已經是凌晨三點。我倒頭便睡。

一夜亂夢,有夢到天崩地裂,世界毀滅——這想必是受到海底人滅族訊息的影響;也有夢到水笙和蘇迎躺在沙灘上曬太陽,迅即被山一樣高的海嘯吞沒——這一對眷侶的美好時光,不知還能有多久,?最後一個夢，是我在漆黑冰冷的水中掙扎,水中有一張張看不清面容的臉孔,它們環繞著我,像是在對我說話，但什麼聲音都沒有。我被驚出一身冷汗，醒來後看著天花板緩了好久,才慢慢地從那糟糕的感覺裡掙脫出來。

這個夢意味著什麼呢,是昨夜水笙不肯說的那個危險之地嗎?我忽然之間有一種預感,我終會去那裡的。

我躺在床上，聽著自己的呼吸緩下來,恢復正常。按照我在報社請的假，我大概還能在日本待七天,最多不超過十天。這段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