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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領域,她是在給我面子，我明白的。

關於何夕的事,在我之前的一些手記裡陸續有提及。她是個工作狂，這次是被上級逼著休假。我本想問她要不要一起來日本,不能搭包機就用正常途徑晚幾天來,她日語好,生物學水準又是超一流的,來曰本不論是採訪還是解不明生物的謎團,都能幫上大忙。結果她猶豫了一下,竟拒絕了。這點我至今沒想通，但也沒追問。

電話接通,她罕見的怒氣重,話裡藏話,我明白是怨我來日本這麼多天，都想不到和她聯絡。好吧，她現在是越來越像個正常女人了。

〃哎呀，你不知道，現在曰本打個電話有多困難,我在災區,通訊中斷的呀。〃

她有這樣的怨氣,我當然不會蠹到直接說要她幫忙，於是稀稀拉拉地把這幾天的經歷都說了一遍。包括梁應物的避而不見，全奉誠在飛機上和沉沒之地的相遇，捕獲無甲龜等。

&ot;聽上去，的確有可能。〃她說的是我對無甲龜的判斷。〃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來曰本嗎?〃她主動提起這個話題。&ot;為什麼?&ot;

〃因為很危險。〃&ot;嗯?〃我不明白她說的危險是什麼，肯定不是常人理解的那種。&ot;大劑量的核輻射容易引起基因突變。一般人還好些，像我這樣的，尤其危險。&ot;&ot;你這樣的是什麼樣的?&ot;&ot;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我現在基因和正常人有差異，這種差異不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一代代進化來的,所以極不穩定，尤其容易受到輻射的影響。我現在的基因處於平衡狀態中,這種脆弱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後果就是基因崩潰。〃

&ot;這麼說,全奉誠他……〃&ot;是的，所有所謂的非人,都是基因變異後達到另一個平衡才能存活下來,在核輻射環境裡都很危險。當然這種危險只是說可能有百分之幾的機率會基因崩潰,還是小機率,但我也犯不著去賭這個小機率。這個全奉誠，要不要提醒他隨你，反正你們也不熟。&ot;

原來非人們雖然看起來很強橫,卻也有如此脆弱的時候。我不知道基因崩潰了會怎樣,總之聽上去會死得很慘。

然後我終於把話題引向了想要的方向。何夕雖然現在成為了一名法醫,但她和海勒國際仍有乾絲萬縷的聯絡。作為有渚多實驗室，在基因方面極具權威的國際醫學機構，很有可能海勒國際也有專家組來到了曰本。

我留下了電話和住址,何夕說會立刻幫我聯絡。海勒國際,就是他山之石，攻的是x機構這塊玉。

我把突變生物交給他們,以換取在日本的資訊共享。都是來日本研究核輻射對生物影響的，x機構的發現也許海勒國際也有所瞭解，這樣我就能知道x機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說到底,我也並不想幹什麼。我只是單純地對梁應物不滿，他對我隱瞞了什麼，就是想要挖出底細來。人爭一口氣，別說我這年紀，到老也都一樣。

正事說完,掛電話前，何夕忽然提醒我。&ot;你自己小心點。生物突變只是相對於正常進化而言的,通常突變也是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完成。那隻無甲龜,我沒看見,不好作檢査不能下判斷,可是單純的核輻射,怎麼會讓它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產生這麼大的變化呢?這裡面……也許還有其他的力量，你要留個心眼。〃

我心頭一凜。其他的力量?掛了電話，我向旁邊的護士小姐笑笑。

&ot;謝謝了，也許會有電話找我。」我說。她有點迷惑。很好，不懂中文。我又用日語說了一遍，她理解後說好的。回到房間，我關好門，去看扔在衣櫥裡的無甲龜。

我是把它頭衝下斜靠在衣櫥裡的,現在把它正過來,解了捆在揹包上的繩子，取下了揹包。我的動作很小心，站在能夠到手的最遠位置，並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