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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經到了病房外。
這病房裡就那病人一人住,並不是特殊待遇,而是那病人的模樣太過可怖,沒人願意和他住一間房。
病房裡已經有幾個記者,正在採訪。說是採訪,不如說是單方面的發問,因為那們躺在床上的病人一言不發。
我跟在袁列後面走進房間,其它幾人見袁列來了,和他打了個招呼,原本把病床團團圍住的身形錯開來,讓我看見那人的樣子。
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看到的時候還是像吞了只老鼠一樣,一陣不舒服。那人露在外面的部分——臉、脖子、手臂和手掌都被長著濃密的棕黑色毛髮,約有兩厘米。一張臉連鼻子上都長出了毛,只有眼皮上少些,露出黑洞洞的眼睛。
兩家電視臺的記者也進了房間,正在擺弄攝像器材,一個記者把話筒遞到毛人的嘴邊,說:「就幾個問題,畫面我們會經過處理,不會出現你的臉,你放心。」
出現臉有什麼問題,還有什麼處理能比他現在的情況更徹底?當然這只是我心裡想想,可不能說出來。
這會兒袁列也加入採訪者的行列:「聽醫生說早晨已經幫你剃過一次毛,現在長得這麼快你身體上有什麼感覺?如果暫時沒有抑制的方法,你對今後的生活有什麼打算?」
「你祖上有返祖病史嗎?」另一個記者問。
我從幾個人的fèng隙間看著他,心裡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你朋友來看過你嗎,你覺得還能和他們正常相處嗎?」
那人還是不發一言,眼睛從我們這些人身上掃過。我被他看得心裡一跳,那是無聲的憤怒。
他突然從床上直起身子,大吼了一聲。
人人都往後一挫,兩隻原本在他嘴邊的話筒更是飛快地縮了回去。
一個才進來的小護士急了:「你們怎麼能這樣打擾病人,快出去出去。」
灰溜溜地被趕到外面,一個人低聲抱怨:「怎麼和野獸似的。」
和袁列同車回去的路上,我還在想剛才那位返祖病人。傳媒的力量已經無孔不入,有些時候叫人無可奈何。
身上長出毛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心理上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到醫院去療傷,卻被記者在傷口上狠狠灑把鹽。這樣的情況,不是爆發,就是崩潰。
當事人雖然拒絕配合,新聞卻還是照樣做了出來,還登了照片,只是隱去了頭部。第二天評報的時候,這篇稿子還受到了表揚,我們的副總編藍頭笑眯眯地說:「好,這樣的突發新聞就要盯得快盯得緊,不能落到其它媒體後面,如果有新情況,後續報導注意跟上。」
晚上大力張打電話來說有牌局,聽見他的聲音我的牙又酸起來,放出話去讓他準備出血。大力王嘿嘿陰笑著,打牌的時候鎮定自若,手風極順。十二點多結束的時候,我雖然小贏,卻沒贏到這個可惡傢伙的錢,大力王在夜深人靜的路上哈哈仰天笑兩聲,攔下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那個傢伙真是好運。」在電梯裡我還想著牌局。我住在七樓,很多時候我會選擇走樓梯鍛鍊,不過現在半夜三更的,我當然不想摸黑爬樓。
樓道里的燈是聲控的,我站在自家門口,「咚」地跺了下腳,悶悶的聲響順著地震盪開,可亮起的卻是閃爍不定的光。
「見鬼,又壞了。」我抬頭看了看忽明忽暗的燈泡,就像風中的燭火。
我的包很大,東西又多,現在光線不好,我伸手摸了一會兒卻還沒碰到鑰匙。
樓道里太安靜了,燈光閃了一會兒又黑了,我卻沒有再跺腳讓它亮起來,有沒有都一樣。
只有我的手在包裡摸索發出的「梭梭」聲。
腳步聲。
極輕微的腳步聲,如果不是那麼安靜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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