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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被扔棄標誌著腦太歲對江文生的控制到了一個完善的階段,因為除此之外,他同時在海寧出口駛離了滬杭高速公路——對一個逃亡者來說,開在滿是監視探頭及每個節點都有收費站的高速公路上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這份報告在敘述之外還有許多的分析,儘管文法常需稍加梳理,但這些分析體現出的開闊思路和大膽推斷,讓我很欽佩。
從江文生的逃亡細節推斷出腦太歲寄生的狀況還不算什麼,更關鍵的,是這位名叫林傑的探員的另一個判斷——寄生對腦太歲來說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丟掉醒目的白大褂,走較偏僻沒有監視探頭的道路,這些都是一個逃亡者該做出的選擇。但腦太歲並不是普通的逃亡者,它本該有更好的逃亡方式:不停更換寄生體。換寄生體,不比脫件白衣服更能迷惑追捕者嗎?
但事實上腦太歲並沒有這麼做,不可能是他沒想到,而應該是他做不到。
由此推斷,寄生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或許控制一個人需要耗費極大能量,短期內腦太歲沒法「挪窩」。
分析出這點後,林傑對逮到江文生信心大增。雖然別克車離開高速公路後,光靠監視探頭已經鎖定不了,但對一個刑偵老手來說,還是有許多蹤跡可循。他綴著江文生的尾巴,由海寧到杭州,再到黃山經景德鎮至南昌,又繼續西南向。
在這個方向上,最有可能的目的地是廣西或雲南,那兒人煙相對稀少些,且有大片的無人區。或許有些逃犯因為大隱隱於市的道理,喜歡混雜在大都市中,可這是因為大都市人流大,關係錯綜複雜,不像小山村,家家戶戶彼此都知根知底,來個外鄉人藏都藏不住。要說隱於荒野,現如今誰能做到?人畢竟是社會動物,時至今天,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沒經過專業訓練,真能在原野上生存下去?但對江文生這些不成立,因為他已經不是人了。
對附在江文生身上的腦太歲來說,人群非但不能給它掩護,反倒更容易暴露,所以他最可能找個窮山惡水原始森林,往裡一鑽,直到恢復元氣再出來。
車並沒有開到廣西雲南,途中加了幾次油後,在邵陽附近停了下來,給了追捕者提前截住他的機會。原因不是車拋錨,而是遇見了車匪路霸,攔車要錢的。
五條大漢圍住江文生,反被揍得七零八落,其中兩人還傷的不輕。當他還是個法醫的時候,不會有人想到這個乾瘦的男人近身搏擊如此厲害。那些路霸漢?對搶錢不成反被揍的事兒羞於啟齒,林傑頗費了番工夫才打聽出來。
江文生沒再上別克車,將之隨便棄在路邊。攔車事件發生的三天後,在距離邵陽七十多公里的地方,林傑終於追上了江文生。被腦太歲控制的江文生明顯是個危險人物,有那五名車匪路霸的慘痛經驗,林傑沒想著生擒他,拔槍射擊,當場將其擊斃。流彈擊中一個塑膠油罐,腦太歲連同江文生一起,被燒成了焦炭。
「真的燒成焦炭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甄達人。這種一拳打空的感覺,就像是為了獲得世界冠軍苦練四年,到頭來卻發現競爭對手忽然退役了。
甄達人苦笑:?我最先也是你這種反應,大boss居然莫明其妙就掛了,完全沒有挑戰性,人生和遊戲還真是不一樣啊。」
「我是說,你們確認過沒?會不會……」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甄達人的口氣略有些猶疑,但這可能是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所致,如果真的沒什麼問題,他是很遺憾失望的。
「林傑還帶了點焦炭回來,但被燒得太歷害,送進化驗室裡,只能檢出的確是太歲類物體,一點活性也沒了,死得乾淨徹底。」甄達人又補了一句。
亡者再不會回來,我鬆了口氣。但說實在,心裡還是有一絲一縷的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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