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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世界上再沒有另一個人或物可以證實我接下來所述的真實性。等一下,真實性?真實性是什麼呢?真實性不過是無數種可能性中被時間證實的那一種而已。時間證實給我看的可能性是這一種,那證實給你看的可能性會不會是另一種呢?不會,因為我們就是透過這種共享的可能性維持我們之間的聯絡、交流和信任的。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和別人建立在認知基礎上這種信任忽然被打斷了,你堅信你活在這樣一個世界,別人堅信他活在那樣一個世界。不要看到這裡就輕易地說不可能,接下來我就要給你講這樣一個故事,故事裡提到了世界,提到了關於世界的這樣一個問題:我們各自所在的這樣一個世界,是不是惟一的絕對的真實的世界?
新聞發生前,我仍然在《晨星報》有一天沒一天地混日子,每天都有不知所云的人來請我吃飯,為的就是要我為他們的報紙或者雜誌或者網站或者別的什麼的寫一些我以前的那些故事,可是看得出,他們大多把那些故事當傳奇來看,沒有多少人會相信那些事是真的——這證明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具有好奇而懷疑的優秀品質。而我在為那些報紙或者雜誌或者網站或者別的什麼寫專欄的時候,我也逐漸具有了這種好奇而懷疑的品質——我經歷的種種軼事,又有什麼可以證明其真實性呢?除了時間,但是時間遠不足以作為一種證據,時間提供予我們的,充其量只是一種可能性而已,而我抱著時間偶然提供給我的一些與眾不同的偶然性每天騙吃騙喝騙稿費——算了,不說也罷。第一章 破土這天社會新聞部的主任宋曉濤忽然請我吃飯。雖然我在報社呆了不少日子,但由於不屬新聞部,所以和這個老頭卻從沒有打過交道。這個老頭我惟一記住他的地方在每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都要喝酒,一喝酒就嗓門粗,所以每逢下午開選題會,就會聽到他一個人在那裡大聲嚷嚷,總之我對他說不上印象不好卻敬而遠之。他忽然一下子請我吃飯,毫無由頭卻盛情難卻,著實令我有些不安。
宋曉濤請我吃飯的時候面色極其不好,加上飯局極其豐盛,愈發增加了我的忐忑。好在宋曉濤也不是一個喜歡繞彎子的人,上了幾道菜之後他拿給我一份《南方週末》,讓我看了上面那幾則新聞。
那頭鐵牛引起了我的興趣,我問他:「真的有六萬斤的鐵牛這回事?」
宋曉濤說:「是的,十年前曾全面搜撈過卻沒有找到,這次歲修號稱要誓讓分水鐵牛重現人間。上頭對都江堰這次歲修非常看重,認為五百年前的鐵牛重現人間將是一個非常好新聞點,這期《南方週末》做了我們沒做,我就被吃了批評,說這樣有價值的新聞為什麼不派人去好好做一做。可是我也為難啊,又沒有專業的懂水利的人士,要把這篇報導做好談何容易?」
此時服務生端上來一盆鮭魚,我嘗了一口,鮭魚非常新鮮,廚師手藝又極好。此時宋曉濤開始恭維我,對我連年的探索精神表示敬佩云云。我打了個哈哈,宋曉濤最後說:「那多,雖然你不是我們社會新聞部的,但是我認識的人裡面就屬你對這種新聞最有興趣最有天分了,你願不願意跑一趟?只要做大做好做出影響來,報酬不用擔心。」
我考慮了五分鐘,期間我把一整條鮭魚都吃了個乾淨,隨後答應了他。倒不是因為他請我吃的鮭魚特別好吃,而是覺得自己已經閒了太久,是應該到出去跑一跑的時候了。更為重要的是,直覺上我感到那頭鐵牛具有某些神秘而誘人的東西牽引著我的神經,我說:「你幫我安排一下行程,我這幾天就出發吧。」
第二天宋曉濤就給了我當晚的火車票。老實說我對他的安排很不滿意,雖然宋曉濤給我買的是軟臥的車票,但是入川我無論如何情願坐船——平穩的江輪比縮在火車軟臥包廂裡鑽山越嶺舒服多了,對上海人來說也無怕坐船之理。兩天一夜後火車於清晨到達成都,接著我換乘汽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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