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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正確,」我很高興他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的想法,「我以前看過一個姓蘇的寫的科幻小說,他的構想是,存在著無數個平行的世界,每一個世界都有一種和其他世界截然不同的事實,這種差異或大或小,全部都是由於某一個選擇的不同而產生的。比如世界a裡我家養的小貓上午吃了條魚,牙齒裡卡了根魚刺,世界b裡我家養的小貓上午吃了條魚但很順利沒卡魚刺,就這麼點差異,但是卻構成了兩個世界。」
「挺有意思的,」梁應物聳聳肩,「但那只是科幻。」
「你覺得這種科幻有沒有可能成為真的?」我緊追不捨地問道。
梁應物皺了皺眉,「從理論上來說……在沒有能夠證偽的情況下,我不排除任何一種假設,但是在沒有能夠證明的情況下,我也不能確立任何一種假設為事實。也就是說,有可能,這世界上的每一種可能性,都各自排列組合成無數個可能性的『現實』——這話真彆扭——你說的平行著的『可能世界』,是有可能存在的。」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並不釋然,梁應物補充道,「現在我只能說『有可能』,除非讓我看到從另一個可能性組成的世界裡來的人,我才能確信。」
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相信在他的眼睛裡我一定用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來看著他。因為我說出的是這麼一句話,「如果說有個人……不,如果說我猜,有一個人,就像你所說,是從另一個可能性組成的世界裡來的,你怎麼看?」
如果說當時我看他的表情不夠奇怪,那麼梁應物看我的表情,就只能用「看見外星人」來形容了,不,對x機構的人來說,沒準「看見外星人」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而我這時說的話,才真的足夠讓人驚詫!
理所當然,接下來我對梁應物說的,就是水利研究員林翠小姐,如何在一次落水之後,對自己所經歷過的事情的記憶,和周圍其他人的記憶完全不符,她如何把剛剛撈上來的鐵牛當成完全十年前就已經撈起,她又如何如數家珍地輕易報出鐵牛的具體資料,還有她如何告訴家裡的相簿所收的照片完全不一樣了……這一樁樁一件件,其實勾勒出了我心裡一直存在的一個模糊的懷疑——林翠根本不是記憶除了問題,而是她根本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那個世界和我們的世界是平行的,都有林翠都有都江堰都有那多,唯一的不同是,在那個世界裡,鐵牛十年前就打撈上來了!
這個懷疑太過大膽也太過離奇,所以我直到今天對著梁應物說出來的時候,才真正地在腦海里清晰地產生。不能否認,我當時幾乎是帶著一種戰慄來說完的猜想的。我當時覺得,這簡直可以稱為「那多猜想」,成為物理學,不,哲學,不,甭管什麼學王冠上的一顆明珠!
但是!隨後梁應物對我的回答,一下子把我的恐懼興奮完全撲滅。
他沒有立刻反駁我,只是很平靜地聽完,問了我一個問題:「那麼,如果你的那個朋友真的是從另一個『現實』中來的,本來這個現實裡的『她』,又到哪裡去了呢?」
我當場呆掉,心想自己太傻了,怎麼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忘了?!所以說把還沒想清楚的問題,剛產生的念頭就講給人聽,是及其危險的。搞不好就要被人嘲笑!
當天我連茶也沒請梁應物喝,就悻悻離去。作為記者,我很少那麼失禮,但是那天說完這麼偉大的猜想以後,居然被人輕描淡寫地「滅掉」,這沮喪真的比想像中大多了。而梁應物也似乎因為打擊過我這「科學門外漢」的異想天開,頗感滿足,對於喝不喝茶反倒不怎麼在意了。
當時陷於挫敗感的我,當然不知道事實的真正面目是怎樣的。「現實」的一切的流向,對我來說還是未知。
生活在沉寂中度過了半個月後,我收到了林翠的回信。信看似很長,足有七頁a4紙之多,可實際上的內容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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