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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年來他原本未曾在意的種種細節,記起她時不時的出門不肯讓司機接送,記起她在床笫之間拼命掩飾的抗拒與冷淡,他回家看著襁褓中的金錚,越看越覺得這孩子似乎一點也不像他。
他帶著孩子做了dna檢查,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連金錦也沒放過,檢查結果顯示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只是他心裡的刺卻已經根深蒂固,無法拔除。他和金錦有八年的感情,雖比從前冷淡許多,但到底抵不過父女情深,還是盡到做父親的職責。
但是他的兒子還那麼小,幾乎與他沒有多少共處,冷落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似乎輕而易舉,剛開始他還需要硬下心腸,後來便成了習慣。他沒有參與過兒子人生牙牙學語蹣跚學步的階段,也沒有關心過他上幾年級了學習好不好,他忽視他渴望的眼神,軟糯的呼叫,對他的失望和悲傷視而不見。
這一冷落,就冷落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裡,他在各種不同的女人身上找慰藉,這些女人無一例外,年輕、嬌豔,一如當年走進他心裡的那朵玫瑰,不同的是他已百毒不侵,再也不會被玫瑰帶刺的莖葉刺傷。
他對雲同輝心灰意冷,他恨透了她,卻也死都不願放她自由。再到後來,恨也被時光磨盡了,只剩蒼涼,半輩子就在指縫中匆匆流走。
要問他對雲同輝還有沒有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還有一點,不然他為什麼始終閉口不言,寧願一個人擔下所有的責任,而放任他的兒女厭惡他、遠離他。
不過,也都不重要了。
反正這輩子他為兒子做過做好的事情,大概就是讓金錚以為父母二人中只有一個混蛋。
*
晚八點半。
沈家。
玄關處,何令珍看金錚換鞋,細聲囑咐:“你路上開慢點。”頓一頓,又說,“覺得飯菜合胃口的話,常來。”
金錚抬眸笑開,應好。
沈耀榮雖然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事實上耳朵卻一直留意著門邊,聞言嘟囔著拆老婆臺:“家裡一年到頭才開幾次火?”
何令珍不理他,繼續對金錚說道:“下次不要帶那麼多東西過來,人來就行。”
“誒。”金錚再次應好。
何令珍微笑,話盡。
金錚瞄一眼坐在沈耀榮旁邊的沈何啟,她跟個鵪鶉似的低著頭,看也不看他,腳尖反覆磨著眼前一小塊地。她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就是為了避免和她爸狹路相逢打照面。晚上下班回家也不敢上樓,在下面磨磨蹭蹭踱步,非等他到了才一塊上去,而且整頓飯壓根不敢和父親有視線交流,平時話挺多一人,居然恨不得透明瞭才好。
現在顯然也沒有要送他的意思。
明明她爸什麼也沒說,不知道怎麼就怕成這樣。
他笑一笑,道別:“叔叔阿姨再見。”見她還是低著頭,又去叫她,“沈何啟。”
沈何啟一臉忐忑地抬起頭看他。
他又笑:“再見。”
一直耳聽六路眼光八方的沈耀榮換了個臺,眼睛還是牢牢盯著螢幕,嘴裡波瀾不驚地對沈何啟說:“人要走了你不知道下去送送嗎?”
宛如一道赦免的聖旨。
沈何啟吐吐舌蹦躂著站起來,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
一開始還算矜持,換好鞋淡定地和金錚走出家門,等何令珍在裡面把門一關,她立刻像一塊狗皮膏藥黏在了他身上,新奇不已:“哇,我爸爸居然讓我來送你呢!你說他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金錚按下電梯下行鍵:“本來就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都多大了。”他摸她頭髮,“他又不會吃了你,你這麼怕他幹什麼?”
“小時候被他打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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