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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沒事,那就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本來金錚就氣她好端端莫名其妙去換個航班,現在還作妖,他耐心告罄,也不說話,拽過人就走。
回酒店的車上阿標苦口婆心地勸了一路,也沒讓沈何啟鬆口放棄當天回x市的原計劃。
金錚全程冷眼旁觀,一個字都不蹦。阿標給他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到了酒店金錚先下的車,裡頭沈何啟不肯動。
金錚站在外頭與她對峙了半天,最終敗下陣來,彎下腰上半個身子貓進車裡,低低地叫了聲“渣渣”,伸手緊緊把人攬進懷裡。
死裡逃生的沈何啟也並不是很有力氣機繼續剛,他低頭了她也就順著臺階下了。
下車的時候她夾在包裡的清潔袋掉落下來,落在金錚腳邊。
金錚低頭去撿,看到上頭她寫在那裡的遺書,字跡潦草扭曲不已,可見當時的情況有多不樂觀。想著她當時該有多害怕,他心疼不已。
可是心疼之餘,他不免有些不高興。
她的絕筆信裡,沒給他留下隻言片語。在生命最後的時刻,她沒有想他。
沈何啟伸手奪過,不顧金錚不明所以的眼神,折了幾折胡亂塞進包裡。
金錚當然不明白他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大。
因為她在清潔袋的背面,還寫了別的字。
張信哲有一首歌叫《從開始到現在》,裡面有一句歌詞: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吻,註定吻不到最愛的人。
她寫在遺書上的是:
這一生,我的吻已經吻到我最愛的人。
第56章
沈何啟這般如臨大敵,金錚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沒勉強她,只當她是不好意思讓他看到她寫給父母的那幾句煽情的遺言。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借力下車,握住的一瞬間發現她的手冰得像鐵條,仔細感受的話,還帶有一些顫抖。
她怕成這樣,愣是撐著沒在他面前表現出一絲脆弱,明明是一路狂奔來見他,在最後時刻卻放緩了步伐施施然走到他面前,沒有哭,沒有訴苦,甚至囂張跋扈放言要再趕下一班航班回家。要不是看到她的遺書,他差點以為這人真的神經大條到生死攸關的時刻還能沒心沒肺。
金錚往下看到她短裙下的兩條光溜溜的腿,沉吟片刻,對阿標說:“外套給我。”
阿標照做,將西裝外套脫下遞了過去,就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老闆要外套幹什麼,這天都這麼熱了。
金錚接過,圍在沈何啟腰間,拿兩個袖子繫了個結。
沈何啟也沒搞明白他想幹什麼,眨巴著眼看金錚忙活,他繫好了衣服,背對著她站在她前面,低下了身子,兩手往後一繞環過她,直接把她背了起來。
防不勝防,他站起來之後,慣性作用下她往後仰去,慌亂之中連忙抱住了他的脖子才不至於掉下去。
動靜不小,路過的人紛紛報以好奇的眼神。
“幹嘛啊?”
“怕有人嚇得走不動路,我揹她回去。”
酒店大門走到電梯還要走好一段路,沈何啟確實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也不再逞強,閉了眼睛,一聲不吭把頭往他肩膀埋了下去。
她腳懸著,沒有踏實感,一閉上眼睛那窒息的下墜感就又鋪天蓋地襲來,彷彿又回到了飛機上那場身不由己噩夢般的經歷,她忙不迭地又把眼睛張開。
為了讓她少受點顛簸,金錚的步伐邁得不快,也儘量輕了又輕。沈何啟低著頭,直愣愣地看著他兩條腿輪流著跨出去,沒眨眼的緣故,她眼前很快模糊成一片,只剩大致的輪廓在晃動。
這是金錚第二次揹她。
第一次背的時候他們還沒認識多久,舒怡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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