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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黑板，黑板上寫的是簡體字和拼音，孩子坐的叫椅子，放書的是桌子。&rdo;趙暢來到他們身後。

&ldo;想學的話，你們也可以來，不用交學費，不過書還是要自己買的。&rdo;

此刻講臺上教孩子認字的是李芳。

&ldo;讓一個女子教我們？&rdo;顯然，這幾個學子心中，對於女子講課是有偏見的。

趙暢：&ldo;女人怎麼了？她比你厲害，憑什麼不能教你？&rdo;

學子：&ldo;她是女人，哪有女人當老師的，我要是成了她的學生，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rdo;

趙暢搖頭：&ldo;無藥可救，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就是縣尉了，王大人是縣令，而你們卻還是抱著書死讀嗎？&rdo;

&ldo;因為我們沒有錢，我們要是有錢的話，現在早就當上縣令了。&rdo;

&ldo;我送你們一篇文章吧。&rdo;趙暢取來筆墨，一邊寫一邊念：&ldo;師說，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

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rdo;

幾人看不懂趙暢寫的是什麼，但是趙暢念出來的句子，卻句句發人深省。

趙暢寫完了，幾人卻還處在震驚中。

幾人無法相信，這樣一篇絕世名篇，竟然會出在一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手中。

他們很希望趙暢是抄古人的，但是他們知道，他們念過的那些書中，沒有一篇和趙暢這篇重複。

因為趙暢抄的後人的，他們自然從未聽過。

趙暢能背誦的古文很少，恰好韓愈這篇師說就是他會的，想當初每天早讀課的時候，可是都要念上幾遍。

&ldo;這個就送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明白老師的意義，而不是侷限於老師的身份。&rdo;

幾人接過趙暢寫的文章，魂不守舍的出了學堂。

出了學堂，幾人才回過神來，捧著文章奉若至寶。

&ldo;這是我的，你們都別搶。&rdo;

&ldo;他又沒說給你，他說送我們的，大家都有份。&rdo;

&ldo;在我手上，就是我的。&rdo;

&ldo;是我的。&rdo;

&ldo;別搶，別搶，小心弄壞了。&rdo;

&ldo;不過這上面寫的字，我們都不認識啊。&rdo;

雖然聽著趙暢唸了一遍，但是幾人可都沒有張雪過目不忘的本領，現在只記得大概的意思，和少數的句子。

&ldo;我有個提議。&rdo;

&ldo;說。&rdo;

&ldo;我們就看誰先學會這上面的字，這篇文章就是誰的。&rdo;

另外幾人想了想都同意了。

&ldo;不過真的要跟那個女人學習？&rdo;

&ldo;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女人又如何，她有能教我的東西，我們就可以奉她為師。&rdo;

&ldo;就是，沒看見那麼多小孩，都是那女人的弟子嗎？&rdo;

當有念頭後，人總是會有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幾人當下收起文章，馬上就回到學堂。

不過由於沒有多出來的桌椅，幾人只能站在邊上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