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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方老闆是不甚瞭解連尚書,放眼這大堰朝裡,有誰吃過這位爺的飯啊?”他伸出五指晃了晃。“一把手都數的過來。”
“閣老嘴不算刁,帶著廚子是嫌棄外頭的東西不乾淨,非要自家的鍋碗瓢盆才肯動筷。而且那廚子可不光是廚子,正經是有身手的。閣老的官聲...小的不說想必您也是有所耳聞的。身邊不帶個能應場子的護衛怎麼可能會出門呢。不過這位連大人向來只坐大堂不坐雅間,您進到之後打眼一瞅準能找的到。”
方正聽後不由一陣咂舌:“不想這連大人在外頭吃頓飯竟然這樣麻煩,那既無應酬又不請客,為何不....”直接在家裡吃得了,何苦費這份閒勁。
那人聽後又笑了:“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連尚書本人倒是個挺芝蘭玉樹的人物,瞧著文縐縐的,大堂裡的升斗小民多,品世間百味人生,估計就圖個意境吧。這文人腦子裡琢磨的東西,咱們這些肚子裡沒墨水的人又怎麼能想的明白呢。”
方正聽後深以為意,私下想來這位閣老雖官聲不甚磊落,倒是有這等文人秉性,等下同他哭窮時或還有些勝算。
而與此同時,頗有情懷的連閣老確然已經在酩酊齋落座了。一身雪白緞衣更襯出塵,鳳眼微眯,他自斟自飲的給自己倒了盞梨花白,模樣瞧著仙氣飄飄,實則耳朵伸的老長,正津津有味的聽著後面一排桌子正在聊著的坊間八大奇聞之張寡婦的第二春。
皮皮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挺嫌棄的一甩眼皮。
“跟您說了多少次了,官聲不好,不要經常出來溜達。方才在大街上您沒瞧見嗎?那出來倒水的大娘瞅見您,差點就一盆洗腳水潑過來了。你喜歡聽八卦找方大姑娘不就行了,非要自己跑出來。平日就跟你說,少坑些好官少坑些好官,你偏不聽。便是咱們知道再讓這些人留在京城也沒個好下場,你又何苦次次自己背這個黑鍋?”
前段時間蔡慶的案子又是他們家爺給辦的,抄家流放,一介兩袖清風的讀書人就這麼給派到於成山給老皇帝守皇陵去了。連喻說,守著死人總比守著活人強,死人不會翻臉,也不會蓄意陷害。
但是百姓們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判刑那日對著連喻又是一通連祖宗帶孫子的謾罵。話自然是都不中聽,但也都是小聲嘀咕,習武之人都長了雙好耳朵,聽的那是一清二楚。
連喻若無其事的夾了一筷子糖蓮子在嘴裡嚼著,外頭掛著的糖霜甜甜脆脆的,內裡又有些糯,覺得挺香,伸手指著讓皮皮也一塊吃。一雙鳳眼晶亮晶亮,居然很滿足。
他說:“我覺得貪官更有氣質。”
而且,貪官比好官活的長。
至於方婉之嗎?他不想承認自己對她生出了那麼點依賴,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自在,又莫名煩躁。他想自己找些八卦來聽,而不是一味的聽那個姑娘在耳邊聒噪,時間長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用筷子敲了敲皮皮的手臂,他示意他往旁邊靠一靠,後面那桌的閒話他還沒有聽完呢。
皮皮黑著臉沒說話,翻著白眼不情不願的挪了一步,心底生出諸多的無可奈何。旁人或許不懂連喻,跟在他身邊十年的他又怎會不明。
連喻只是太寂寞了。一塌糊塗的官聲,刁鑽任性的人品,讓許多人都對他敬而遠之。連喻自己其實很喜歡熱鬧,卻又從不敢與人太過親近。
十年前的連喻也曾結交過幾位稱兄道弟的朋友,把酒言歡,險些仗劍江湖。然而這些人卻無時無刻不想著在他身上撈好處,更有甚者,更是聯合了朝中一些官員想要謀害他。
一場鴻門夜宴,於京郊之處佈滿埋伏,待到皮皮找到連喻時,他已經精疲力竭的仰躺在了血泊裡。
他對皮皮說:“我覺得很累,咱們回家吧。”
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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