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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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秀喜歡別人，宣書景已經是第二次知道了，和上次一樣，心臟的位置像被巨物壓著，甚至透不過氣來。

陳秀看不見宣書景的臉，他沒轉過身來，她覺得宣書景可能有什麼誤會？

只能看見宣書景的寬挺的背，陳秀覺得這樣挺好，她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進到她的滾燙的身體中：“我喜歡的不是他。”

“是你。”

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腦海中重複播放著陳秀的話。宣書景動了，施加於手上的力也輕了，這次，換陳秀使力，她沒放開宣書景的手：“別轉過來。”

陳秀在說完前面的話後，雙頰迅速的變紅，燒得連她的本人都感受得到：“讓我把話說完。”

“我喜歡的學長，是你。”

“迎新會，亭心村，餘橋古景，上次甜品店，你說，你有喜歡的人。反應過來後，我才發現，我已經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你了。”

“在知道你喜歡的其實是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但是”

“我好怕”陳秀將牽著的手又拉緊幾分。

“我害怕，你喜歡的不是真正的我，你想像中的我是怎麼樣的呢？我值得你喜歡嗎？我真的很迷茫。”

陳秀覺得那幾天，自己就像是在玩過山車，恐懼和心跳總是環繞在她的身邊。如果不是樓清晨，她或許永遠會在最高處膽戰心驚。

“此刻，我想清楚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宣書景。無論未來如何，我都想告訴你！”陳秀說話時身體都在顫抖著，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會害怕成這樣。

宣書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甜蜜的話語快將他的耳朵溶化，聽到後面，他用意志力使自己不動：“我可以轉過來了嗎？”

宣書景的聲音如同一泓清泉，而此刻，泉水被巨大災害襲擊，無法保持它的沉穩。

陳秀不答，兩個人又陷入安靜。

像是過了很久，陳秀終於能說出這句話：“可以”

宣書景轉身的動作像是一段翻頁動畫，每一個動作需要幾百張畫紙，停頓再停頓。在陳秀眼裡，他卻是猝不及防的，突然闖進了她的心上，快到她心慌得不行。

宣書景能看見陳秀的臉，比他見過的任何一樣東西都要紅，眼睫忽閃忽閃，暴露了她不正常的心跳。看見陳秀這個樣子，宣書景反而笑了。

原來，我們都一樣。

“我也是，不知何時開始喜歡上了你。”

“從出生開始，我就是樣，不苟言笑，不近人情。我習慣了，將自己的心封閉起來，連和父母交流，我也會覺得困難。”

“這樣的我，逃進了遊戲，逃離出現實，和一個陌生的你相遇。”

“遊戲裡的你，總是和我一起，與我分享你的喜怒哀樂。漸漸的，我發現了自己的心意，我原來喜歡荷葉牛奶。”

“我不知道原來你有這樣的顧慮，因為對我來說，荷葉牛奶就是你。我曾無數次想，荷葉牛奶會是什麼樣的人？她是一個女的，是一個高中生，討厭語言……無數次的拼湊，都湊不出一個你。

而當知道你就是荷葉牛奶後，我的感覺是。應該就是如此，神奇得連我也不相信。”

“說話對我來說是一件麻煩的事，但現在，我很慶幸，我不是一個啞巴。”

“如果你不確信，我是不是喜歡你，那請給我一個未來，讓雲我瞭解你，然後用盡我的一生，去愛你的全部。”

“陳秀，請和我交往。”

“我願意。”除了這三個字，陳秀想不出別的話了。

多次躲閃後，陳秀與宣書景終於四目相接了，陰沉天空下，卻有一處，光芒四射。將他們的世界照亮，他們的手始終沒有分開，兩掌之間的熱量，足以融化整個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