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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阿沅自己手勢巧妙,迅速畫好眉毛:“再不出門就該晚了,伯——父親母親今日還有事,總不能一直等著我們。”
程讓對她迅速的改口十分滿意,又隱隱哀怨:“你都沒叫我一聲。”遭遇白眼一枚。
用過早膳到了正堂,發現程大將軍和何氏都等在那兒了,阿沅面上羞紅,跟在程讓身後小步挪進去。很順利地敬了茶後,程大將軍就表示有事,先行離開了程讓的將軍府。
程家沒分家,但這日子卻是分開過的。程大將軍是忠義伯,和何氏還有程議住在忠義伯府裡。這兩座府邸隔了不近的距離,跟分家也就沒甚區別了。
因而京城裡那些夫人也議論過這林家二姑娘真是好運氣,夫家公婆俱在,卻不必去伺候,自嫁入起便成了一府主母,真是羨煞旁人。
何氏算是看著阿沅長大的,在京城裡又時常走動,與她倒是比與繼子程讓還要親近些。看程亭走了,她便拉過阿沅坐下說話,說了半日才發現程讓一直在旁邊沒走,忍不住失笑:“我倒是擾了你們夫妻二人情趣,我這便過去尋親家母說說話。阿讓你帶著阿沅去吧。”
阿沅紅著臉回到房間,看著一臉笑意的程讓便生氣:“你還笑!我還沒問你喝花酒是怎麼回事呢!”
程讓面上一僵,在心裡把江見杞罵了一頓,迅速推得一乾二淨:“那與我沒關係,都是江三郎自說自話,你還不相信我嗎?”
阿沅哼了聲:“我那日還聽他說要給你丟些手絹花兒,讓人知道你很受歡迎。看來你在朔州有許多紅顏知己?不然他如何說這種話。”
這純粹是子虛烏有!程讓有口難辯,剁了江見杞的心思都有了:“那都是他胡說的,我待會就叫他來對質!”
“不必了。”阿沅冷笑,走到床邊掀開枕頭,從枕頭下掏出一小冊子來,舉到他跟前,“這是什麼?”
他看著那本封面熟悉的小冊子,內容他也很熟悉,比如他昨夜就試了第一頁的那個姿勢……
“這都是增進夫妻閨房之樂的。”他鎮定道,甚至微微調笑,“夫人也有興趣和我一道研究嗎?”
阿沅被他的厚臉皮震驚,指著封底一行字讓他看清楚:“春風樓絕版!我就說你昨夜還挺嫻熟,是不是就是在這種春風樓這種地方練習了?”
程讓一震,直覺這種事得立馬解釋清楚,不然後患無窮,趕緊道:“這是江三送我的賀禮!我沒去過那種地方。至於嫻熟,”他頓住,直視著她眼睛,“為夫別的不說,學習能力一直很強,夫人要不要再試試?我們共同學習,一起進步?”
阿沅羞憤地將小冊子按在他臉上。
“夫人若是趕不上進度,那就讓為夫悉心教導一番。”程讓笑出聲來,“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學壎,剛開始吹的一點都不流暢,後來我專門去拜了何先生為師,他還叮囑我,讓我這個師弟多教教你。不知道小師姐如今的壎吹的如何了?是否有進步?”
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對方悉知你所有黑歷史,比你自己記的還清楚。
阿沅一哽,其實她有空時也還會拿出自己那個紫砂壎吹一吹,權當消遣。可經由程讓說起,莫名有些羞恥。這會她才突然想起來,程讓精通音律,他會撫琴吹壎,並不是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武將。
當初程讓可就是憑一曲《風和》而名震清州覓曲宴的,後來能跟隨何先生學習吹壎也大多因為此事,不像她是靠阿父走後門的。
回憶起往昔,她氣勢便弱了下來,小聲嘟囔道:“哪有師弟管著師姐的,你以下犯上!”
程讓憋笑,他家阿沅怎麼這麼可愛,蠢萌的小兔子還會順杆爬。
一面倒的批判形勢瞬間逆轉,程讓清咳了聲,正經道:“那就由師姐來教導師弟如何?正好今日無事,在房中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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