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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彥雋看著齊梧不動筷子。

齊梧笑了笑，筷子伸向魚，低頭吃起來。

做人偶師這一行，幹得不是替天行道，而是守，守住本心，守住本行。

不論彥雋的態度代表什麼，有什麼目的，不管不想不念不問，這是他父親從小教給他的。

齊梧吃飯的時候，彥雋才注意到沙發上坐著的老剛，不滿道:「你怎麼進來了？」

「齊先生讓我進來的，裡面開了空調比外面涼快。」

彥雋話題又轉到老剛的坐姿上:「好好坐著，腿張那麼開幹什麼？」

老剛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啞口無言。

彥雋又回到齊梧面前，拉開座椅坐上，豪邁的張開腿。

老剛:「……」

齊梧吃得很快，面前坐了一個人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有事跟你說。」

齊梧收拾碗筷，拿到廚房裡扔進垃圾桶，一切幹完了才回到桌子上。

「又死了一個人，你有資訊？」

「沒有，但是我接到訊息，這次受害者的家裡沒有人偶。」

齊梧明顯愣了愣，似乎沒有消化他的話，好半響才確認道:「沒有人偶？」

「對。」

齊梧一上午把自己鎖進工作間看書才發現的幾個突破點瞬間就沒用了，他本以為按這個發展自己可以摸清死者死亡原因。

但是今天死的人家裡沒有人偶完全打破了他的想法，若是剛開始他也許會慶幸跟自己沒關係，可是一連死了四個人，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憑那人偶師為四爺辦事的作風，就能想到此人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上次他剛剛毀滅那人的鷹身人臉，對方絕不可能姑息。

但對方明明暫時無法動用靈力，背後的人又模糊不定了。

彥雋的想法跟齊梧一致，他並不覺得只有這麼一個人家裡沒有人偶能代表背後沒有陰謀。

「不管怎麼樣，這種事的發生至少給了你緩衝的時間。」彥雋提醒道。

「我知道，至少警方不會懷疑上我這裡。」齊梧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你們彥氏會不會受到什麼危害？」

「目前警方懷疑有人刻意針對彥氏，正在調查彥氏的競爭對手。」

「那彥四爺呢？」

「這次遇害的人各種脈系都有。」彥雋解釋。

「如果我是彥四爺，大概也會拉上自己的人，做到滴水不漏。」

兩人對視一眼，同樣已經肯定這事跟彥四爺有關係。

午後的氣氛格外消沉，大街小巷都有種昏昏欲睡感。

市裡現代化建築裡的其中一個還是一如既往地忙碌，但其中一個樓層裡工作人員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辦事不說任何廢話卻也毫不含糊，經過最裡面的辦公室時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

最裡面辦公室裡，彥四爺正站坐在辦公桌後，大門響了三下，門旁的保鏢請彥四爺之後就開啟了門。

「四爺，事情辦好了。」來人恭敬道。

「能確定被拿走之後沒有留下痕跡麼？」彥四爺摩擦著手裡的紅檀木盒子，對事情的解決沒有太多興致。

「我看到她拿走之後，又進去掩蓋了痕跡。」

彥四爺冷笑一聲，眉目間的陰狠從來沒有消散過:「她還是自求多福吧。」

見四爺對事情沒了興致，來人識趣的退下了。

彥四爺摩擦了半響的盒子，摸上去有些溫熱，他停止了摩擦，緩緩開啟盒子，將裡面的黑檀木珠子套上手腕，閉眼不再開口。

經過幾次觀察，他大致可以確信特的能力還在彥六手下那個人偶師之下，這讓他多多少少對特有些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