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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感覺自己的三觀都有些碎裂。

黎月鶯不耐煩地收起刀，既然不準備打，那她就要帶著黎絳影離開了。

黎絳影笑著握住黎月鶯的手：「走吧，一會兒那些煩人的傢伙又該呼啦啦過來了。」

噠噠噠，雲阿嬌又沖了出來：「應酸梨！」

「誒，有事？」黎絳影回頭笑問。

雲阿嬌是真的想不明白：「你是神鳳遺裔……肯定是你救的這孩子對不對？」

「不對，是阿月救得。」黎絳影很認真地為阿月表功。

「那也是你讓她救得！」雲阿嬌一看黎月鶯那冷漠的眼神，幾乎想也不想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黎絳影懶得跟她掰扯：「你覺得如何就如何吧。」

「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們回去救更多人？」雲阿嬌皺著眉問，「明明我們也不會殺死你，只要你出一點兒血，就會有很多人能夠繼續追求大道，你為什麼寧可對一個無用的凡人發好心，卻也不願意救修士？」

黎絳影：「……噗嗤。」

先不提自己徹底化身為鳳凰到底會承擔怎樣的後果，但就雲阿嬌這個問題，黎絳影就要被她的天真和理直氣壯給笑死了。

她笑彎了腰，扶著黎月鶯的手臂，粗喘幾口氣，無奈地說：「雲阿嬌，你問我的時候，能不能問問你自己，你願不願意？」

雲阿嬌立刻就說：「我肯定願意！」

「不對，你能說出願意這兩個字只是因為你確定自己永遠不會真的成為我。」黎絳影歪歪頭，露出一個彷彿看破一切的笑來，「況且，正如你所說，我不過是個魔修。所以這世上要救誰不要救誰只看我是否樂意。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誰，但也不願意犧牲自己來滿足你們的貪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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