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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人只有餘忻不喝酒, 鄭任偏偏喜歡搞氣氛, 逼著餘忻灌了兩瓶下去。

「我操, 你怎麼回事啊, 哥哥喝醉了我怎麼弄他回去啊？」熊初墨抗議, 「餘意又不回去！」

「這話說得。」章凱光給熊初墨的杯子滿上，「打個車把你倆一塊兒送回去！」

喝了兩瓶的餘忻已經有些醉了，問熊初墨：「弟弟為什麼不回去啊？」

「因為他吃完了還有約會啊。」嶽鬱在他旁邊應了一聲，又朝趙酒笑, 「是吧九哥。」

趙酒偏頭看著餘意, 沒理他。

餘意在一邊喝果汁, 不知道這果汁是不是也有酒精, 他眼神有些迷離, 一直看著趙酒輕輕地笑。

趙玉大吃特吃，還不忘了給姐姐夾菜。

幾個人吃到八點多的時候，餘忻和章凱光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嶽鬱和鄭任叫了兩輛車把兩個人搬到車裡，跟趙麒和趙玉說再見。

趙麒在收拾桌子，趙玉在門口給他們打光。

餘意站在他們通往二樓的樓梯上看趙酒，趙酒在門口把趙玉拉回房間裡，囑咐他該睡了。

成功把趙玉哄走了，趙酒上樓。路過餘意身邊，他停了下來。

「那個什麼……」趙酒眼神有些閃躲，垂著眼不敢看他。

餘意等到這時候，忽然有些說不出口，他目光定格在客廳裡剛剛熄滅的燈，兩人一時誰都沒說話。

趙酒伸手去勾人家的手指，勾到了，晃了晃，輕快的語氣裡透著生硬：「走？」

餘意跟著他上樓，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

對於某些未知的事情的期待，讓他有些不安。

進了房間，趙酒轉過身來，放開他的手指，看著他說：「我去洗澡。」

「嗯。」餘意跟他對視，看著他轉過身，拿了睡衣，走向衛生間。

然後從後邊抱住了他。

「一起？」餘意額頭抵住他後背。

「我操。」趙酒原本就忍得不行，聽了他這句話，衣服扔了，轉過身狠狠地把人揉進懷裡，低頭封上他的唇。

餘意覺得這個人可能瘋了。

兩人不知道怎麼進去的浴室，餘意被他扒了衣服抵在牆上的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場合到底合不合適。

冒著熱氣的水灑在兩人身上，小小的浴室裡煙霧繚繞，餘意幾乎有些睜不開眼睛。

他一隻手撐在身後冰涼的瓷磚上，一隻手插進面前人短短的頭髮裡，舒服得有些過分。

趙酒聽不見這人的聲音，只能聽見水滴打在瓷磚上的聲音，分神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餘意仰著頭，咬著下唇，壓抑著自己，沒有發出聲音。

幾分鐘後，他將口裡的東西吞下，很快起身，把就要滑下去的餘意抱住了。

「我們去床上吧。」趙酒輕聲說。

餘意閉著眼靠在他懷裡粗重地喘息，任他給自己裹了浴巾，被他抱起來。

到了床上，趙酒忽然猶豫了一下：「頭髮濕的。」

餘意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眼中儘是不耐煩：「做不做？」

「明早會頭疼。」趙酒說著，真要下床去拿吹風機。

「操。」餘意把人拉了回來，傾身壓了上去。

親上他的嘴唇，餘意猛地反應過來，他抬起頭，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他：「你……吃了？」

「嗯。」趙酒重新親上他，「那做吧。」

第二天早。

趙麒撐著腦袋，邊吃麵包片，邊看著趙玉在他面前做作業，問他：「哥怎麼還沒起？」

「不知道呀。」趙玉握著鉛筆的手很用力地在紙上寫字，「哥哥又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