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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回來的時候餘光鍾就要給他做飯，估計就是想給他一個預告。

餘意嘗了幾道菜，確實味道不錯。

「我跟你說了，這孩子就不太愛說話，也不愛笑。」餘光鍾在兩人之間搭起橋樑，「其實啊，心底善良著呢，會疼人。」

餘意差點被嗆到，這話從餘光鐘口裡說出來，總有一種被人挖苦的錯覺。

「高一了吧？看著個子挺高的。」女人笑得很溫柔，說話聲音也是輕輕的。

「嗯。」餘意應了一聲。

「我兒子要是還在，也跟你差不多高了。」女人說著，給他盛了一碗排骨湯。

餘意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接過了那碗湯。

三人之間難得安靜了下來，餘意覺得有些壓抑。

吃過飯後，餘光鍾帶著女人離開了。

走之前，餘光鍾趁著女人洗碗的空閒，跟餘意小聲說：「那個啞巴跟你借錢沒有？」

「沒有。」

「別借。」餘光鍾壓低聲音，一臉嚴肅，「都他媽借到老子這裡來了，我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事，結果是欠了賭債！要死！本來就窮得叮噹響還跑去賭博！活該！」

餘意聽著他一同發洩，低著頭沒說話。

「等跟你要錢的時候千萬別給啊，別看他們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餘光鍾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這整條街上有錢的人一個個都摳得要命，我看那小兔崽子這回還敢不敢去賭博！」

餘意看著他，覺得他這話確實沒錯。

被大家公認的皮桃街首富餘光鍾，因為賺錢的途徑被人不齒，跟他人品一般，沒多少人看得起。

第二富八老太脾氣臭得離譜，一般人跟她說不了幾句話，就得互相罵起來。

第三富老黑子被稱為皮桃街的葛朗臺，家裡的錢寧願放到生蛆，都不肯進商場給自己買件像樣的衣服。

要借錢，這三個人一般借不到。

既然王啞巴都已經借到餘光鍾這裡來了，可想而知司令在外邊到底欠了多少錢，又有多麼急迫。

兩人走後，餘意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聽到手機鈴聲響了。

他放下毛巾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一般陌生號碼餘意都不會接，他直接掛了。

然而那電話鍥而不捨，餘意掛了五個之後，第六個，他接了。

「餵？」餘意語氣很不爽。

「你終於接了啊。」那邊傳來趙酒漫不經心的聲音。

「幹什麼？」餘意皺著眉問。

「聯絡不到你啊，誰讓你拉黑我。」趙酒很理直氣壯。

「有事？」餘意問。

「啊，沒什麼事。」趙酒頓了頓，「我想知道你下午幹嘛罵我。」

「……」餘意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

那邊忽然安靜了下來。

「啊，你們家大熊給的。」趙酒這麼說。

餘意就知道，果然那次的辟邪照也是熊初墨發出去的。

「你為什麼要跟我比成績？」餘意問他。

「不是你不信我會在你上邊麼。」趙酒說，「你什麼記性。」

「我什麼時候……」餘意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這事。

當時他說的時候，餘意似乎根本沒理他。

「你看，你自己都記起來了吧。」趙酒聲音越來越輕，「我這人有個特點，自己說的話就不記得，但是我記得你說的話。」

餘意不說話了。

「現在承認我在你上邊了麼。」趙酒問他。

餘意依舊不說話。

週日的晚上，趙酒用實力向他證明瞭，他能做上邊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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