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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曉走到近前,輕扶著罈子,耳朵湊到阿依嘴邊才依稀聽見。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鍾曉猛然抬頭,看著已經不成人形的阿依,不由得心生畏懼,連忙又把目光避開,輕聲勸慰道:“阿依姐姐,蔣前輩還活著,他沒有被捉,他一定會回來救你。”
阿依似乎是笑了笑,但又好像沒笑,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叫人無法分辨出是不是一個笑容,“幹嘛要救我,他自己活著就好,你連看都不敢看我,卻還想讓我活下去,我好痛,我堅持不住……”
鍾曉心頭一顫,她知道比身上的傷更令人難過的是沒有希望,看不到光,並且不相信黎明會來,放棄追尋希望才真正到達絕望。
鍾曉走到門口,向門外看守的弟子道:“喂,去取桶熱水和乾淨的布來。”
那名弟子有些不情願,白了鍾曉一眼,嘟囔道:“死丫頭,被關在柴房裡,還敢指派大爺做事。”
鍾曉冷聲道:“你也可以不去,等到裡面那位姑娘死了,瞧瞧你的門主會不會也這麼炮製你。”
這話一出,那名弟子立刻變得友好幾分,囑咐另一人守好門,自己按照鍾曉的吩咐提來一桶熱水和乾淨的白布,除此之外,還捎來了一些治療外傷和止疼的藥。
鍾曉小心翼翼的將阿依臉上的傷口擦了一遍,敷上一層跌打藥,又將止痛藥緩緩倒進她的嘴裡。
許是藥物生效,阿依傷口痛感減弱,倚著鍾曉胳膊沉沉睡去。
午夜。
喧囂了一整天的九江門終於安靜下來,義廳裡黑隆隆的,只有葉斷山的屍首躺在正中搭建的木臺上,木臺四角墊著裝滿水的碗。
嗦嗦,嗦嗦……
許多金背甲蟲從房梁之上,桌椅之下,花瓶裡,縫隙中,邊邊角角,密密麻麻,一起向陳北伐留在桌子上的那團黑布湧去,一隻只鑽進去,不多時,便將黑布口袋撐出一個人形,身體極不協調的走了兩步,將雙腳、腦袋,以及雙手的方向調正,發出一陣輕輕的嗡嗡聲。
牆角碩大的花瓶裡,忽然探出一隻手來,繼而一個矮小的身子從中爬了出來,兩隻眼睛血紅,好似墳地裡吃過屍體的屍彪,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蔣欽與九江門不死不休!。”
加哈努拍了拍他的肩膀,發出嗡嗡聲,以示安慰,陳北伐說要將阿依製成人彘時,他們就在這個房間裡,聽得真切。
蔣欽當時就想大喊一聲,衝出來與眾人搏命,只是他的嘴才張開一道縫,一隻金背甲蟲立刻鑽進去,衝著他的舌頭,狠狠咬下一口,讓蔣欽當即清醒過來。
面對一眾一流高手和一位超一流高手,二人出來不過是白白丟了性命。
忍下來,忍下來!
活著的第一條規則就是:要麼比所有人都強,讓誰也不能給你委屈,要麼足夠能忍,能接下所有的委屈。
這委屈就像數九寒冬,凜冽刺骨,沒處躲,沒處藏,總會有受不了的一天,所以才不斷有人扒著雪地裡的草根痛苦嘶號,祈求能把身體燃成火……一瞬間也好,只要能把想燃盡的,通通燒成灰。
加哈努放出金背甲蟲在前面探路,發現門外沒有九江弟子,便招呼蔣欽一起出去。
蔣欽看了一眼地上葉斷山的屍首,掏出短刀,將他人頭砍下來,正正的擺在桌子上,這才追上加哈努出去。
有金背甲蟲探路,二人基本沒有被發現的風險,一路摸索到柴房。
因為裡面只剩一個女孩和一個人彘,兩個看守的弟子都鬆了神,倚著門打盹。
藉著夜色掩護,蔣欽悄悄摸近,一刀一個,將二人抹了脖子,然後和加哈努迅速將二人拖進柴房。
鍾曉只是假寐,見二人回來,心情複雜,也不知該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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