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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也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急忙起身將他扶了起來：「你怎麼了？」

蕭明冽抬頭直直看他，沉聲道：「師父你告訴我，今晚施法你有把握麼？」

「你還不信我麼？」清一挑眉，而後表情卻慢慢緩了下來，他垂了眸子，語氣平淡：「算了，我也知道瞞不過你，就挑明瞭說，晚上這事兒成不成就看這一次，成了，阿時的魂魄穩固以後怎樣都行，不成……恐怕就是三年前的結果。」

聽到清一說三年前，蕭明冽的身子僵了一下,他面無表情沉默了許久，開了口。

「師父，阿時昏迷的那三年我曾查閱了不少古籍，發現阿時這樣的事情從前也有過。」蕭明冽聲音沉靜：「所以師父你且告訴我，若我將大齊的氣運整個系在阿時身上，他是不是就能留下不走了？」

清一的眸子閃了閃，輕輕嘆氣：「確實如此，這倒是個法子，可茲事體大，你確定了麼？」

蕭明冽沒說話。

「這可是你蕭家數百年的基業，將王朝氣運系在阿時身上，若成，皆大歡喜，不成，他的魂魄離去，你大齊也會消失殆盡，這樣的風險，你冒得起麼？」清一的聲音沒有起伏，一字一句卻像針一般紮在蕭明冽的心上。

許久，清一才在一片沉寂中聽到蕭明冽的聲音：「這麼些年了……就讓我自私一回吧，師父，拜託你了。」

聲音清清淡淡，如同嘆息。

「既然你意已決，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並且我身為阿時的師父，自然是願意首先考慮他的，自當盡力。」

「那便多謝師父。」蕭明冽的表情依舊沒有緩和下來，頓了頓，道：「我便不打擾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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