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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殊聞到了血腥味,便見柳棠嘴角正淌著血。
這已經是童殊見到柳棠第二次嘔血了。柳棠這一回大約是不想打擾他們,又是無聲地悶了一口血。解語君便是失智到這般地步,還是凡事苦著自己。
只是,童殊發現,柳棠的神態又恢復了茫然無知。
其實,柳棠這一次神智比之前已好了不少。上回童殊一直勸都沒有回應,這回已經時有清醒。雖然性情仍是極為狂躁,但至少能聽得進他說話了。
卻不知為何,柳棠神智好轉,身體卻差上許多,死氣沉沉的叫人心驚。此是柳棠嘔了滿前襟的血,渾然不覺得如同懵懂的痴兒,只迷茫地望著童殊與景決。
童殊心疼地拿袖子去拭柳棠嘴角的血,聲音止不住發抖:「師兄,你到底怎麼了?」
柳棠漠然地瞧著他,胸口又是痙攣地起伏一下,嘴角又緩緩溢位血來。
他看到童殊難過的要哭的樣子,眼中的迷霧散開了些,艱難地重複道:「小殊,不要哭。」
童殊本還忍得住,被柳棠這般一勸,反倒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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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強忍之際,一雙手握住了童殊的肩膀,略沉了力。
童殊便覺有了力量,抿了抿唇,拿袖子去抹眼淚,袖上染的血反倒把自己臉也抹得一片紅。
景決蹲下,替他擦淨臉道:「童殊,不要難過。我或許能診他。」
童殊其實是不太存什麼希望的,畢竟他與柳棠是同源的樂修,他尚且診不了柳棠,景決一個外行的劍修又能診什麼。
可景決不是妄言之人,童殊不免又抱了點希冀。
景決極擅洞察,又是對著至愛,當然瞧出了童殊的質疑,只嘆了口氣,與童殊並排面對柳棠,他少有地斟酌了一番措辭,道:「柳棠,我替你診視,可否?」
柳棠對他很是戒備,大約想起了方才的對戰,眼底又燒出殺意。
景決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可是,小殊喜歡我們,我們不能打。」
柳棠呆滯地盯著景決,約摸聽懂了些許,手雖然握成了拳,卻沒有祭出赤棃來打。
景決道:「只是,我要先問你一事。你的案子未結,但你現在身體有恙,我不會拿你歸案。若你有醒轉的一日,可願隨我歸案?」
柳棠茫然地瞧著景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童殊卻聽得心驚,柳棠什麼案子?
正要問,便是恍然大悟,柳棠這些年,被用作殺人機器,手上的人命大概少不了。
景決是臬司仙使,於公,是一定要拿柳棠歸案的。此時留了一手,已是為他網開一面了。
想到此處,童殊自然而然地想到他的案子其實也未結。之前他未道破身份,還能矇混過關;如今他已昭示身份,卻還逍遙法外,景決怕是真要被人戳脊梁骨。
心神一動間,童殊又想到,景決在他面前從未提過芙蓉山血案之事,卻在剛見柳棠之時,便提了要拿柳棠歸案。
驀然間,他心念一沉,發現自己其實並不瞭解景決。他看到的景決,與旁人眼裡的景決,與景行宗裡的那個景決,是不一樣的。
童殊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著景決,心想:我所認識的景決,與旁人眼裡的景決,哪一個更真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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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柳棠長久的默然之後,緩緩地朝景決伸出手,露出了脈門;同時另一手也攤開,敞開了丹田。
景決聽了脈息和金丹,面色轉沉,對童殊道:「柳棠經脈衝突至此,不日要斷。」
對修士而言,經脈一斷,無異於基毀道消。這個判斷,與童殊之前所判一致,他心中煩悶,此時又添了難過,垂著眸不能言語。
景決看不得童殊難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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