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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灼回身在燕稷身後站定,見狀眼神暗了暗,伸手將邊上傅知懷的情詩拿出來一封,揚手,薄薄的信箋便十分湊巧的蓋在了玉佩上面。
賀戟眼中墨色更沉了幾分,謝聞灼不為所動,眉眼間儘是從容笑意。
臉皮厚度孰強孰弱,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燕稷只覺著尷尬,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自然,乾脆沉默。三人坐了一會兒,賀戟抬眼朝著謝聞灼看過去:「謝太傅,許久不見,甚是懷念從前你我對劍時候,不如切磋一番。」
謝聞灼挑眉,先看向燕稷,見燕稷捧著茶杯點頭,就笑起來:「正有此意,賀將軍,請吧。」
賀戟起身,同謝聞灼一起走了出去,燕稷帶著二狗子到外面尋了位置坐下,看著他們在桃花樹下動起手來,伸手揉揉二狗子的毛,嘆口氣:「你說,這都是什麼事?」
二狗子一雙眼無辜看過來,蹭蹭燕稷的手。
燕稷捏捏它的耳朵,向上立成兔耳狀,看著它委屈的模樣笑起來:「好了,看到你這麼委屈,朕心裡就寬慰多了。」
二狗子頓時更委屈了。
燕稷看向下方,謝聞灼伸手將賀戟擋下,又橫手一劈,後者避開,身子一轉手便到了謝聞灼眼前。
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賀戟的功夫是在沙場征伐中一點點練出來的,凌厲有餘,但變通多多少少差了一些。謝聞灼不如賀戟凌厲,但他少年雲遊四方見慣人生百態,對招式的領悟要比賀戟好的多。
燕稷看他們來去許多次也還是最初的模樣,逐漸覺得有些無聊,偏頭逗起邊上的二狗子。
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有桃花落在肩上,他抬頭,賀戟和謝聞灼已經停了切磋,站在邊上垂眼看著他,眉目雖不同,眼底的光卻是相似的。
他笑笑:「夠了?」
謝聞灼頷首,賀戟眉眼微垂。
燕稷起身進了御書房,身後的人跟著他進去,入座。燕稷把桌上傅知懷的情詩放回去,將玉佩推至賀戟手邊:「賀將軍,這玉佩朕不認得,恐怕你是記錯了人,還是收回去罷。」
賀戟抬眼,一雙眼烏黑深沉:「臣沒記錯。」
「……好吧。」燕稷看著他:「若這是朕給你的,那是什麼時候?」
「天寧二十六年,六月十九。」
那一年,賀戟父兄戰死沙場,鎮遠將軍府差點便撐不下去。
燕稷知道這個時候,但他第一次見到賀戟,卻是在次年冬天,賀戟跪在書房外清明徵伐東嘉關的時候。
燕稷直覺賀戟定是記錯了,但天寧二十六年是賀戟心上一道疤,他不想揭開,聞言在心裡嘆口氣,隨意找了個話頭把這個話題轉了過去。
賀戟明白他的意思,沉默坐著沒說話。許久,窗外漸漸有了暮光,門被扣響,邵和站在門邊:「陛下,到用膳的時候了。」
燕稷頷首,賀戟目光在他臉上停一下,起身:「陛下,天色不早,臣便先告退了。」
燕稷低低嗯了一聲。
賀戟躬身行了禮,卻沒朝後走,低頭用一雙內斂的眼睛看向燕稷:「臣明白陛下如今心中什麼想法,不求陛下太早回應,但這份心意望陛下莫要忘卻。」
燕稷一愣。
賀戟後退一步,再次躬身,將案上玉佩小心翼翼收回來,轉身走了出去。
燕稷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低下頭:「朕確實不曾在那年見過他,也沒送過他這些東西,你說,為什麼他會如此固執覺著自己沒認錯呢?」
他聲音很低,喃喃自語一般。謝聞灼站在背後,將他話聽的清楚,嘴角溫潤的笑意突然染上淡淡的苦澀,轉瞬即逝,什麼話都沒說。
……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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