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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回憶，輕聲說道：“當初我便是在這裡出生長大，記事兩三年便被師傅帶回了仙霞派，卻沒想到這一轉眼便是一輩子，爹孃早逝，年少時的玩伴，曾經愛慕的姑娘也早已經化為塵土...”
老道臉色有些迷茫，捫心自問，喃喃道：“先前我仔細想了想，修行一生，拋棄一切，可最終皆有所得皆不得，這樣的一生，值得麼？”
沈玉雙手負後，抬頭望天，淡淡說道：“天道之下，萬物皆為螻蟻，無數人族生靈以人之力企圖掙脫天道，無論結果如何，這千百年來發生的一樁樁一幕幕你覺得如何？”
老道仔細想了想，隨後笑了出來，以四字結尾，“波瀾壯闊！”
沈玉也流露出了笑容，點頭道：“那就夠了。”
老道也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緊繃的身形微微一鬆，呢喃道：“是的，那就夠了。”
周道人突然轉過頭，笑問道：“敢問小老哥師承何處？”
沈玉平靜說道：“道宗。”
老道面色淡然，點了點頭，流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感慨道：“中洲西南群山的道宗，果然是那裡的修行者啊。”
沈玉笑問道：“怎麼？”
老道破天荒認真想了想，隨後嚴肅說道：“道門如今分支眾多，除去東祖州那兩家，就數道宗最為繁盛，如今修行已然過去無數年，三教之間有合有爭，只有道宗才會去思考改變。”
周道人說道這裡，似乎覺得話題有些大，然後笑道：“一輩子修道，總想著道門大興，卻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你們年輕人去做的事。”
沈玉聽見這話，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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