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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聽見這話，也是有些愕然。
書院是天底下影響最強最為人敬畏的聖地，書院院長自然便是當今天下儒門一脈走的最遠的人之一，若是在誇張一點，甚至之一兩字也可以沒有。
就連院長的名字，若不是李無敵貴為大唐公主，恐怕就算說出了名字，兩人也不知道是誰。
沈玉說道：“書院院子之子，跑去道宗當弟子，大師兄真是...隨心所欲。”
李無敵使勁點頭，滿臉認同。
蘇陌眯起眼睛笑了笑，沒有說話。
沈玉終於明白了當初詢問蘇陌與書院三位夫子的關係時，他隨口所說的一句，“真可惜關係好錯人了，”為何蘇陌當時表情會如此古怪。
蘇陌笑著解釋道：“從記事起，他每天不是在鑽研儒家經典，便是憂國憂民，惦記著天下蒼生，我又生性早熟，若是按照常理來說，關係確實沒有其餘兩位伯伯好。”
沈玉說道：“原來如此。”
三人走在路上，沈玉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李無敵作為皇室中人，更加知曉這個身份的重要，心中可謂翻江倒海。
蘇陌突然說道：“有兩件事情需要與你說一下。”
沈玉點頭道：“大師兄請說。”
“歸雲仙宗江舟搖前些日子死了。”
蘇陌說道。
沈玉聽見這話，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想起了些事情，“那個叫雲晴的小丫頭當了掌教。”
“沒錯，只不過那個小丫頭據說已經離開了歸雲仙宗，應該是江舟搖又有什麼想法吧。”
蘇陌微微搖頭，感慨道：“自古以來，修行有萬般法門，情劫卻永遠是最難渡過的一關，沒想到饒是如此天資風流的人物也逃不開。”
沈玉好奇問道：“大師兄心性天下無雙，對情之一字有何看法？”
蘇陌認真想了想，然後微微搖頭，“都很沒有意義。”
“原來大師兄才是真正的無情之人。”
沈玉笑道：“那第二件事？”
蘇陌頓了頓，道：“瑤池凌華仙子轉世重生了，就在中秋那日。”
一陣沉默。
沈玉眼神深處浮起一抹恍惚神色，似在回憶，片刻後說道：“那是極好的。”
蘇陌知曉沈玉與凌華仙子兩者之間莫名的關係，沒有多問，笑道：“要不要我去拜託兩位伯伯，查查她的魂魄轉世寄託在哪處，具體細節很難查探，但是大概範圍還是知曉的。”
沈玉微微搖頭，道：“無須強求。”
“咦？”
少女李無敵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精緻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中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沈玉，你腳後跟為什麼趴著一隻蜘蛛啊？”
聽見這話，沈玉以及蘇陌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兩人眼神下移，一個約莫只有手指頭大小的黑色蜘蛛攀附在沈玉的腳上，前顎詭異般的還有兩根清晰可見的觸角，安安靜靜，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感覺上沒有半分威脅。
蘇陌皺眉道：“陰魂蛛。”
沈玉突然低聲猛然喝道：“散開！”
幾乎是瞬間，蘇陌拉著李無敵的胳膊朝著後方退去，而與此同時，一股陰冷黑暗到極致的氣息從黑色蜘蛛上爆發出來，伴隨著的便是宛如嘶吼大笑的沙啞聲音：“小子，去死吧！”
黑色氣流席捲而上，將沈玉死死纏繞在三丈之內的渦流中心，氣流頂端在沈玉頭頂，幻化為一個虛擬的人臉，正是餘有道。
天空邊緣響起顏師古憤怒的聲音，“妖孽，你找死。”
一道光華疾馳而來。
“哈哈哈...，晚了！”
餘有道虛無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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