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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從全息系統裡切出來：「最近時間抓這麼緊，因為『破軍』？」

雖然沒有真的喝到咖啡，但味覺神經依然傳導了淡淡的苦味，祈言點頭：「嗯，時間快來不及了。」

「來不及？」

祈言沒答，視線悄悄轉開。

被他這個小動作逗笑，陸封寒改換話題：「那……為什麼會喜歡做這些大部分人看起來，都覺得困難的事情？因為不管多困難，總需要有人去做？」

祈言很少思考這種涉及「動機」的問題。

「一部分原因是這樣。另外就是，科研是向前的，我沒有想明白的公式，那就是沒想明白。我沒有理解的步驟，我也不會以為自己已經理解了。我不會記錯。」

這是他難得的清醒。

陸封寒很快想到另一個可能：「會不會出現，你已經解出了公式，卻記錯了，以為自己還沒解出來。已經完成的作品，記成了自己還沒完成？」

「有時候會。」祈言很坦然，「不過清醒大於混淆，足夠了。」

車禍這件事，在如今資訊流巨大的星網上也足足喧囂了半個星期。涉及豪門，與此前出賣科研資料的叛徒以及倫琴獎學術造假有關，再加上出軌、私生子、隱瞞身份、多次暗地陷害、故意謀殺等關鍵詞，熱度高居不下，祈文紹也隨之揚名聯盟。

只是名聲不那麼光彩。

而根據蹲守記者的資訊，江雲月從警局回家後再也沒有出門，祈家更是大門緊閉，拒絕所有外客和記者採訪。

同一時間，也就是星曆216年年底，《勒託日報》極為低調地在第二版的版面上，刊登了聶懷霆將軍有意辭去榮譽職銜「聯盟統帥」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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