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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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聞其聲，未見其人。隨後，嬴社就見到人群之中分開了一條路，一個年老的長者衣衫襤褸，手裡拄著一根歪歪扭扭的棍子，向著他這邊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老者走到嬴社近前，嬴社才發現這個老人的鬍子和頭髮都已經由於髒汙糾結到了一起，上面一片花白，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多大歲數了。

“太子殿下，我等不是有意衝撞御駕，實在是飢寒所迫。”

“孤問你什麼，如實回答即可。”嬴社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嚴肅，他知道這個老者便是這群流民的領頭者。

“是！您問……”顯然，嬴社嚴肅的語氣和身上太子的威勢讓這個老者顯得有些緊張和壓力。

“汝等都是從丹州來此？給孤速速道來。”

“回殿下的話，我等四百餘人俱是丹州樂川郡門山縣人氏，我們中大部分本是門山縣蕭山鄉人。小老兒是鄉老，因故地受災嚴重，只得組織大夥來距離最近且沒有受災的鄯州前來討生活。”那個老頭立刻恭敬地答道。

原來是當地的鄉老，這在古代群居的村落相當於是威望最高之人了，難怪可以讓這些流民如此服帖，嬴社心中想著，嘴上繼續發問道：“難道官府沒有通知汝等朝廷新的賑災政策？”

“未曾有之！”只見這個老者皺眉想了一下之後，隨即垂著頭說道：“這群人中大部分人都是府兵，在遇災之後，官府便棄之無用，我等老弱婦孺沒活路了，剩下的精壯之人便帶著我們眾人一路南下到了此處，現在已經一月有餘了，都沒人管我們......”

“此處就是汝等這群人？還是還有別的流民存在？”

“不瞞太子殿下，確實還有從別的縣流落之人，據小老兒知道的，還有另外兩夥人，連老帶小應該有一千人左右。”

嬴社聽到這裡的時候，悠悠嘆了口氣。果然如他心中所猜想的，鄯州丹州邊界上不僅僅只有這麼一夥人......

如果真的是如這個老者所言，那麼此次樂川郡應該是受災頗為嚴重。而樂川郡地處丹州西南，那麼很有可能此地流民就會分為兩批，一批是他所遇到的流竄到鄯州境內的流民，另一批則有可能流竄到延州。

所幸目前沒有聽到更大規模的災情，應該也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否則現在的流民人數應該遠遠不止這個數。極有可能是這群人的家鄉最早受災且災情嚴重，而後朝廷才頒發的以工代賑令。嬴社的心裡暗自想了想。

其實說實話，嬴社現在心中已經有了一番想法，所以才會想著給這些人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跟著他混。他腦海中想過，人生來皆是白紙，全在於用筆之人如何勾勒。

而且，身為流民，這些人無論是逃竄到哪裡，戶籍都在原籍，而此時通訊並不發達，只要脫離原籍即是無戶籍之人，再加上他們身無長物，想生存下來都是極為艱難的。

嬴社想過，或許這些人在他的手裡，有可能發揮很大的作用。因為這些人無家可歸，只要在這個飢寒交迫的時候給他們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那麼這幫人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手中的力量。北周此時皆是府兵，可謂是“不戰為農，開戰即兵。”

所以，對於他們這些人，嬴社只要給他們一頓飽飯吃，幾乎是該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

只不過，既然嬴社決定收留這些人，那就可能隨之而來有一些麻煩事。原因就是他們在這個全民皆兵的府兵制度下，原本就是屬於有力量的一群勢力，可以說在靈魂裡面已經烙下了府兵烙印。

別看此時這些人的軀殼顯得在這一個個衰弱不堪，其實內裡埋藏著的全都是一顆極不穩定的心。而像這樣的一群人，如果不好好的打磨教訓一番，可能就是雙刃劍。

不過自己作為這個國家的太子，而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