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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欺辱！”
“你強佔良田，拆屋填井，算不算欺辱！！”
“你打罵殺人取樂，逼死馬紫的寡母，算不算欺辱！！！”
“你……”
他怒吼如雷，歷數其罪狀。
一樁樁、一件件，馬東陽的惡行自腦海深處不斷湧出，哪怕不是親歷，齊雲仍舊怒火盈胸，全身滾燙。
地上，馬紫不屈地昂著頭，怒瞪馬東陽。
他目眥欲裂，兩行血淚自眼角滾滾而落。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他做夢都想將仇人碎屍萬段！可奈何天資有限，難以償願。
若不是這幾年來齊雲帶著他，多次找馬東陽不痛快，讓心裡憋著的怨恨發洩的出口，恐怕他早已被逼瘋！
這也是他為什麼對齊雲生死相托的原因，也是他明知希望渺茫，還是要來洞真墟碰運氣的原因。
“欺你辱你？若不是擔心馬家不顧一切反撲，連累齊家村，我早將你梟首分屍，斬成肉泥！你又哪還有機會活到現在，用絕命丹禍害我！”
齊雲鄙夷地看著馬東陽，冷笑連連。
“你住口！”
馬東陽臉色發青，但並不是心虛愧疚，而是因為憤怒。
“命賤的下等人，與螻蟻何異？殺了就殺了！我要踩你們，你們就該把臉乖乖地伸到我腳下來！憑什麼敢憤怒！又憑什麼反抗！”
他大聲吼道，彷彿齊雲才是大逆不道一般。
“說得好！”
馬化骨摩挲著手裡的骨杖，看向馬東陽，神情中帶著讚賞，
“這世界，本就是強者說了算。下等人就該有下等人的覺悟，被我們這樣的上等人欺凌，就該搖尾乞憐請求寬恕，膽敢反抗，就是罪，就是大逆不道！死不足惜！”
如此荒唐的邏輯，竟然被他說得義正詞嚴。
齊雲冷目以對，冷冷道：“哈批！”
他總算是知道馬東陽的跋扈殘暴是哪裡來的了。
馬家就像皇宮內院的太監房，裡面沒有一個好鳥。
“沒錯，這個世界就是拳頭大的說了算。就像現在……”
得到祖爺爺的稱讚，馬東陽愈發得意，
“你就算知道是我下毒害你，又能怎樣？還不是隻能任我欺凌，束手無策？”
“絕命丹沒毒死你，現在我要折斷你四肢，再將你指頭一根根剁掉，最後將你的心臟活剮出來！如此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他拿著青光閃閃的小劍，在齊雲周身比劃著，想要看到對方驚恐的神情。
齊雲只是不屑地看著他，冷笑不已。
馬東陽大為羞惱，不甘地冷聲威脅道：“給你個機會，你如果跪下磕頭道歉，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我也給你個機會，跪下磕頭道歉，我一會兒可以不把你牙齒扇飛。”
齊雲冷笑。
“狗賤種，敬酒不吃吃罰酒！”
馬東陽怒吼，小劍狠狠斬向齊雲左肩。
小劍青光瑩瑩，非木非石，如同晶瑩的寶玉，上面有恐怖的靈機纏繞，鋒銳逼人。
這一劍下來，保證齊雲的胳膊齊肩而斷！
“給我跪下！”
他伸手去按齊雲的腦袋，要強迫他下跪。
“還是你給我跪下吧！”
齊雲驀地大笑，在馬東陽驚恐的神情中，掙脫了束縛，掄起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啪！”
清脆的巨響。
馬東陽滿口牙齒和著鮮血噴出，不敢置信的驚恐神色在臉上變得扭曲，整個身體橫飛出去。
\"怎麼可能……\"
他瞪大了雙眼，滿嘴鮮血，話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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