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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分外眼紅。
“我現在叫軒轅千世!”
老者望著夔牛,眼中帶著慈祥的微笑。
“可笑,換了個姓就可以忘記曾經做過的一切了嗎,哈哈,你不用惺惺的作態,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快一點!”
夔牛說完就閉上了眼,彷彿認命一般,不願再開口。
“軒轅帝早已突破至天地至梏成就大道,這份成就後人無人能及,所以公孫這個姓也就與人再用,以軒轅代之而!你放心,當年我讓你帶走帝經,今日同樣也不會對你出手!”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言語間雖然是在歌功頌德,然而心中卻也不似十分坦然。
“他如何破的天道,你又豈會不知!為了突破,就能讓整個天地為他作了嫁衣嗎?”
夔牛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你知道,北海三聖,無人能擋!當年也是無奈之舉,你等蠻荒神獸齊上也不可能有機會,唯有……”
老者聲音變弱了,說到最後,彷彿不願談起一般,聲音漸漸的消失。
“既是如此,為何只留一份天道給人族,我蠻荒古族難道沒有犧牲?蚩尤大人拼盡一身修為,最後只得到了一個神魂盡滅,公平嗎?”
“不公平!”
“所以,你現在還要攔著我們?”
“當年我沒有攔著你們,如今我更不會,這是天道的選擇,也是你們的選擇!也許……活得久也未必是件好事,我倒真是羨慕蚩尤,可惜那個時候我連祭道的資格都沒有!”
“我去你*的天道!”
很明顯,夔牛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竟然連此等瘋狂之語都破口而出。
“是你人族撕毀誓約,成就萬世不滅基業,公孫老賊得到了成仙救世美名,我們呢?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天道?可笑至極!”
“如今你找到了想要找的,就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我不會幫你,更不會攔你,因為有些話就算我不說,以後你也自然會明白!”
軒轅千世大手一揮,直接打散了夔牛的虛影,而後人影漸漸淡化,消失在了破舊草屋之中。
…………
天機城,隕落星辰前!
一道流光落下,赫然落在站在下方一名盤膝而坐的老者身上。
“千世前輩,如何?”
一道魁梧的中年男子已然等了許久,一見到老者睜開眼後,頓時上前急切的詢問道。
“尚未可知,天道茫然,參不透啊!”
軒轅千世搖了搖頭嘆氣道。
“那這大劫,我族將如何渡過?”
魁梧男子皺了皺眉頭,再次出言相問。
“一念成佛,一念生魔,不好說,不好說……”
軒轅千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魁梧男子身前,只留下這一句無頭之語,彷彿一切與他無關似的,冷漠而又淡然……
也許,與夔牛談完後,他的心是冷的,他的眼神也是寂寞的……
你曾討厭巨獸橫行的世界,於是乎破了天道,重寫規則,從而成就了這個爾虞我詐,冰冷無情的滄桑世道!
而我,卻也只能一直活在這個你所憧憬的世間,終日迷茫於這對與錯的問題之間,徘徊了這紅塵千世……
也許,活得久了,心中的執著也會放下……
冷淡了曾經那份熱血,如今的軒轅千世,早已目空了一切。留下的唯有一副不滅軀殼殘存於世,又何須在意他的存在與否呢……
蠻荒當道,你因弱小被欺壓……
破天道,混沌歸一,重掌秩序後,你卻因強大而自我欺壓……
既如此,何不坦然做個局外之人,輕鬆而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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