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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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異姓王,攥著國師大人的手穿行於街中,路過無數叫賣攤販,賞遍燈影美景,大約行了一刻多,想是離得遠了些,沈青鸞側首問他。
“我這麼突然,你也敢來。”
鄭玄眉目疏清,雙眸卻幽黑深邃,映在沈青鸞眼中,有一種冰冷的溫柔。
“捨命陪君子,有何不敢。”
沈青鸞在心裡唸了一遍君子這兩個字,再例數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鳳眼微眯,湊過去低語道:“你諷刺我。”
鄭玄巋然不動,哪怕對方溫熱的氣息已撲進脖頸間,也沒有一絲顫動,他的眼眸里納進沈青鸞的面貌,輕輕地問:“我說錯了麼?”
沈青鸞自然不肯認什麼小人,她前世與鄭玄的交流,僅限於朝政之上,那時的唇槍舌劍、犀利機鋒,幾乎沒有第三個能跟得上他們,或有半分還口之力。鄭玄往往語調從容,不疾不徐,就能與她織上半段的刀光劍影。
至於她附身玉佩時,鄭玄一人在朝,滿朝百官鴉雀無聲,寂寥如死。
燈影憧憧,滿市繁華。燭光透過燈紗,柔柔地映在沈青鸞的側頰上。鄭玄與她同行,持著玉柄的手向內收了收,覺得方才被氣息浸染到的地方,都滾出一片陌生的熱意。
他下意識揣測對方的思緒,他想今夜齊謹言獻策,當是她的手筆,而為何卻不去看?那句向聖人說的“告假尋眷侶”,究竟是真是假,那齊謹言……
一想到此人,鄭玄這麼多年修出來的清心寡慾,冷淡肺腑,都要跟著灼燒起來了。
正在此時,兩人行到一架橋前,河畔柳枝纖密,流水淙淙。這裡人煙漸少,很難尋至。
沈青鸞終於滿意,放開手倚靠橋頭,仰首望著漫天星子,問:“玄靈子。”
“嗯。”
“你怕不怕死?”
鄭玄詫異地望著她,不知這句話從何而來,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低聲道:“你這句話,真是讓我背生寒意。”
夜幕寂靜,星華如水。沈青鸞聽了這句話,忍不住笑了笑,道:“你真的敢捨命啊。”
她早就知道了。從鄭玄拖著病軀重入廟堂、費盡心力從齊謹言手中奪過這萬里河山時,從破碎聖旨入火間的漫漫餘灰裡……更早一點,從他含笑飲酒,幾乎為此斷送性命那一日。
國師被逼退隱山林,回侍明璣子身畔。那一天百官泣淚,再三挽留不住,十里長街,皆有悲聲。而沈青鸞就在高樓之上,與齊謹言談家國之事,一眼都沒有看。
沈青鸞抬起手背,覆蓋住了眼眸,卻有溼潤的淚痕,悄悄沒過眼尾。
鄭玄靜立在一旁,沉默地望著她,他抬起手,在觸到對方的前一刻緩緩蜷縮回來,收斂指節。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局面,人聲寂寥,天地遠去,在這星輝與河面上破碎的粼粼光華間,萬般辛苦不覺苦的沈青鸞,究竟是在為誰而感到痛楚。
那隻手移開了,對方的面上已無異樣,反而靠過來問他:“我未去赴宴,旁人可有說什麼?”
誰敢說你。鄭玄壓住了這話沒提,只道:“無人多言。”
沈青鸞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又問:“你為何回的這樣早?退了席便回府,你們修行之人,都無慾無求的?”
鄭玄沒有立即回答,那雙孤清的眼沉沉地看了她片刻,在心裡無聲地反駁了一遍這句話,移開話題:“你的治世三策,寫得很好。”
沈青鸞毫不意外,齊謹言的本事他們兩人一個比一個清楚,鄭玄作為兒時伴讀,若說掐不準五皇子是否醍醐灌頂一夕開竅,卻總能掐準對方言談撰文的語氣習慣。
想來齊謹言拿到三策時,又是改都不曾改,便呈上去了。
“那是五皇子的。”沈青鸞已交予了他人的東西,便是施捨之物,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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