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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半晌，冷冷道：“我不管它們是朝誰來的，先問問我手中的刀！”
“好了！”陳元龍沉聲道。
“只不過是一個猜測而已，關於蝶兒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
“另外蝶兒跟玄兒回武館，只留馨兒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林夢蝶還欲開口，卻被陳元龍揮手打斷。
“就這樣決定了！無須多言，守好武館，這是我們最後的退路，乃是重中之重！”
兩人不敢多言，翻身上馬，匆匆作別，便出了城堡。
黑夜。
夜涼如水，一輪明月高掛。
幽黑的眼眸，幽黑的刀，王鐵像是一杆大槍站在城樓上。
大氅獵獵，晚風微寒。
嗒！嗒！嗒！
腳步聲傳來，王鐵轉過頭來，低聲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陳元龍並未回答，而是看向濃霧籠罩的白水河。
良久之後，他才幽幽道：“鐵兒，你聽過一個關於靈蝶的故事嗎？”
王鐵目光閃動，心道：我聽過的故事太多了，你恐怕還沒有我知道的多。蝶的話，那就是莊子夢蝶，老經典了。
陳元龍接著道：“天地有靈，靈物千萬，不可計數。每一種都是珍貴異常，若想得到，難之又難。”
“其中有一種靈物，名為靈蝶。它只能依附其他生物，若不然只能存活一天。一旦得到，就算是普通人也會變成絕頂天才。”
“九次極盡深華，九次破繭重生。然後再墜入輪迴，生生世世，不死不滅。”
王鐵愕然，低聲道：“師傅說五師姐是靈蝶化身，是妖怪？”
陳元龍無語至極，怎麼收了一個這樣的徒弟，武學一道，悟性超凡。其他方面就跟普通人一般，甚至蠢……
哎，單純可愛。
他耐心道：“我沒有說蝶兒是靈蝶化身，甚至我都不希望他是靈蝶化身。艹，被你繞進入了！”
“靈蝶只是與她共生，選中了她。不過福禍難測啊。若真是如此，你一定要保護好她，每一次破繭重生，意味著她離死亡更近一步！”
王鐵還是不解道：“這跟妖獸攻擊她有何關聯？”
陳元龍道：“這是因為真氣境無法遮掩氣息，妖獸向來警覺，一旦靠近便能察覺異常。”
“只有到了先天境，體內靈物與天地靈氣交融，便可分辨不出。”
王鐵突然想到林遠方的所做所為，每一次都會叮囑林朝虎，一定要照顧好林夢蝶。想必他也知道這件事情。
王鐵問道：“師傅，你是怎麼知道靈蝶的故事？”
陳元龍驚愕道：“這個大陸每個人都知道的故事，我從小聽到大的。只是沒想到會是我徒弟。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是石頭裡蹦出來的？或者你不是這個大陸的人！”
王鐵心頭一顫，乾笑兩聲。
他笑道：“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忘記了。師傅你看，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好像這刀又黑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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