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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為何,貧道不大明白,還請明示。”
宇文邕雷厲風行,做事幹脆,不是個喜歡兜圈子的人:“朕已聽晏少師說過,當日在半步峰上,你原本就是中了他人奸計才會落敗,既然如此,玄都紫府更無資格廢黜你的掌教之位,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先生既然在玄都山待不下去,不妨在長安重建玄都山道統,以先生大才,無論在何處,都將大放光彩。”
沈嶠終於露出驚訝之色。
這番話說得極為明白,宇文邕的意思是,讓他在長安立派,也開一個玄都紫府,他本來就是祁鳳閣欽點的掌教,名正言順,誰也不能說他是冒牌的。
但這樣一來,天下就等於有兩個玄都紫府,而沈嶠所立的這個新門派,也將與玄都山遙遙對立。
宇文邕言外之意,就是要以朝廷之力來給沈嶠撐腰,但這個腰肯定不是白撐的,沈嶠立派之初,必然勢單力薄,也就肯定離不開朝廷的扶持,所以宇文邕其實是借沈嶠在道門裡安插自己的勢力和聲音。
當然,沈嶠也並非全無好處,如果他答應下來,立時就有了與其它宗門平起平坐的資格,晏無師也無法再將他攏在手心以玩物待之。
再看晏無師,以跪坐姿態卻坐出一身慵懶隨意的,也唯有這位浣月宗主了,他臉上的表情就跟他現在的坐姿一樣,舒展散漫,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似乎不覺得宇文邕的話對自己造成了威脅,反而對沈嶠的回答很感興趣。
沈嶠並未思索多久,他直接對宇文邕道:“多謝陛下的好意,貧道德行微薄,只怕要辜負陛下厚望了。”
宇文邕有些驚訝,又有些不悅,在他看來,自己這個提議,固然有鞏固統治的含義,對沈嶠本人,卻有百利而無一害。
反是晏無師撲哧一笑:“我早就與陛下說過,阿嶠是個寧折不彎的君子,他不會接受陛下的提議,陛下不信,還要與我打賭,如今輸了,可想好要拿什麼彩頭了?”
被他這一打岔,宇文邕無奈道:“朕不明白,先生淪落至此,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重新振作之意?你就甘心將玄都山拱手讓人,讓天下人都誤會你,覺得你是個無用之人?”
沈嶠但笑不語。
對方不答應,宇文邕再不高興,總不能將人給抓起來,只好道:“罷了,先生再好生考慮考慮,若你反悔了,隨時來與朕說。”
又對晏無師笑道:“對少師而言,天下珍寶無不可得,這內宮中唯一稱得上珍貴的《朱陽策》殘卷,也已被你翻閱過了,餘者如何還入得了你的眼?不如給朕個臺階下,今日午食就讓朕招待二位罷。”
他性格強勢,能這樣隨意與人說話的情形並不多見,只因晏無師同樣是強者,宇文邕對其惺惺相惜,比對尋常朝臣還要尊重幾分。
晏無師與沈嶠在宮中用了午膳方才出宮,一出宮門,上了少師府派人來接的馬車,晏無師就問:“如何?”
沈嶠蹙眉:“聽其聲,怕是肝火旺盛久矣,久燥則易摧,恐不壽。”
第37章
晏無師沉吟不語。
沈嶠道:“我學藝不精,又非醫者,恐怕聽得不分明,你還是當面呈請陛下尋太醫來看病才是正經。”
其實宇文邕也許沒什麼大病,他自打從堂兄宇文護手中奪權以來,夙興夜寐,戰戰兢兢,從無一日不敢勤政,為了籠絡突厥,連皇后之位也給出去了,還得對著皇后溫柔體貼,讓突厥看到自己的誠意,這對一個帝王,尤其是一個強勢的帝王而言,無疑是一種屈辱,他底子好,初初幾年也許看不出什麼,但時日一長,就算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等到營衛氣血全面崩潰之際,身體就會垮掉。
但在那之前,未必就會有什麼明確的病症,就算找了太醫過來,約莫也只能說些氣虛勞神,歇息調養一類的話,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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