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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裴絮出門的背影，劉阿姨嘆氣，給陳俞喬發了條訊息。

醫院裡人滿為患，裴絮在掛號隊伍裡站著，胃裡依舊堵得慌，掛了號就是排隊等著，她拿出來手機心煩意亂的，沒忍住開始百度。

「乳腺癌化療後五年出現惡習頭暈的症狀會是因為什麼？」

第一條回答就讓裴絮心思複雜極了。

「可能是轉移到胃部了，趕緊去檢查吧！」

再往下翻，各種各樣的回答都有，但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轉移到胃部……裴絮艱難地吞下一口唾沫，卻覺得喉嚨一陣腥甜，她開啟小鏡子一看，牙齦又出血了。

等待門診的號花了兩個小時，輪到裴絮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腳步都虛浮了，遞上去自己的病例。

「就是昨天早上開始牙齦出血嚴重，噁心想吐，吃不下飯，我昨天早晨到現在都沒有吃過飯了。」

醫生看了看裴絮，再翻看一下病例，疑惑地說：「這樣吧，你去拍一下胸片，另外再驗個血，因為你這種情況不好說，以檢查結果為準。」

醫生一句話，患者跑斷腿，接下來就是去胸片室預約掛號，等待檢查，去化驗室排隊抽血，等待結果。

這樣樓上樓下地跑著，裴絮倒是覺得胃裡不那麼地堵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俞喬的電話打來了。

他剛結束會議，就看到了劉阿姨的簡訊。

「紙簍子裡有浸透了鮮血的紙，太太昨天早上到現在也都沒有吃飯，一大早差點暈倒，現在去醫院了。」

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深吸一口氣，才撥了裴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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