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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芽衣從窗戶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黑漆漆和些許灑下來的月光。

「湊還沒回來嗎？」律看了一圈，還是沒看到湊的影子。

芥川迅速的穿上衣服，腳步聲不對勁，而且越來越近，一夥不知道身份的人有目標的衝著他們的房子來。

「快走！」

夥伴們不明所以，「芥川，你說什麼？」

芥川屏息，目光看向抵住洞口的木板，沉聲道：「來不及了。」

厚重的木板被踢倒，原本僅供幾個孩子透過的洞口，被人強行的踢開。

「就是這裡。」剛剛被他們搶錢落荒而逃的男人指著屋子裡面，「那個小孩的同夥就在這裡！」

一個黑色的東西被人從洞口扔進來，重物落地悶聲響，剛剛被人踢掉的碎石灰塵飛揚。

芥川被塵土弄得忍不住咳嗽。

芽衣看到地上的人，捂嘴大喊道：「是湊！」

律臉色劇變，快步跑到湊旁邊。

他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一張臉看不清了本來的樣貌，一雙眼睛增大，身上還滿是不明顯的乾涸的鮮血。

「湊！湊！」

律喊了兩聲，顫抖著手伸向湊的鼻下。

湊的眼睛睜大，倒映著律驚恐的神情。

他撐著地不斷的後退，知道撞上了桌子，他開口聲音顫抖，「湊、湊沒呼吸了。」

「你搞錯了吧？」陽葵不可置通道。

她跌跌撞撞奔向湊，搖了他好幾下都沒有反應，「醒醒！醒醒！你發什麼神經，快給我起來。」

「陽葵，躲開！」芥川嘶吼道。

一顆子彈，從洞外射進來。陽葵聽到芥川的聲音抬頭，那顆子彈在她眼中越來越大。

血花四濺，陽葵睜著眼睛倒下，眼角還掛著眼淚。

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被子彈射中的血窟窿。

「陽葵！」

芥川護著身後的芽衣，一雙眼睛鮮紅欲滴，仇恨的盯著端槍走進來的人。

他的身後，是笑的狗腿的領著他們來的男人。

「你們就是這個小鬼的同夥？」不等他們說話，男人招手讓身後的人進來。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們，男人開口道：

「全殺了，一個不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存稿箱嘻嘻

第15章 支線：「不吠狂犬」的

子彈越來越密集，芥川躲避子彈的動作越來越遲鈍，他臉上帶著被子彈擦過的血痕，腰間也有隱隱的血跡。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一開始不怎麼在意這些看起來瘦弱的小孩，但是芥川的堅持讓他對這個孩子十分感興趣。

「小子，想活命嗎？」男人揮手，槍聲停止。

芥川得到間隙拼命喘氣，一低頭就看到一地的屍體，幾個夥伴除了他都死在槍下，但他莫名的很平靜。

芽衣的大眼睛對著他，他想到他們之前的約定，「如果同伴被傷害的話，剩下的一定要不顧代價的去報仇」。

哪怕，只剩下他一個人。

窗外，安靜掛了一整晚的月亮終於可以落下。朝陽升起，貧民窟人家養的公雞開始打鳴。

從西邊吹來的烏雲擋住了初升的朝陽，天色一點點變得陰暗，公雞打鳴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起風了，看樣子要下雨。

男人又問了一句，「想活命嗎？」

芥川抬眸，不帶一絲波動的眼睛裡漸漸湧上憎惡。遲來的感情讓他氣血翻湧，披在身上因為長時間打鬥變成一條條的衣服掛在身上。

哪怕身處貧民窟也努力保持乾淨整潔的芥川第一次那麼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