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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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往日兩人相處的種種，她瞬間紅了眼眶。

她忍住眼淚，雙臂伸直，舉過頭頂，緩慢地朝沈媛行了個稽首禮，啞聲道：“靈娘拜謝三嫂的教導之恩。”

“傻丫頭，我早已將你當成親妹妹對待，你何須與我這般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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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媛彎下身子將小姑娘從地上扶起來，柔聲道：“靈娘，你今時今日所擁有的一切不是我給你，是你透過自個的努力換來的，任何時候莫要妄自菲薄。”

“往後你要與衛津霖好好過日子，知曉嗎？”

沈媛還想叮囑些什麼，門外傳來衛津霖與儐相的討饒聲。

此時門外的衛津霖眼看已經唸了十幾首催妝詩，女眷們還是不肯放過他，無奈只得連連討饒。

唐嬌嬌脆聲道：“最後一首，榜眼郎最後一首，最後一首便開門。”

話落，衛津霖溫醇的聲音再度響起，“今育織女降人間，對鏡勻妝計己閒……”（1）出自敦煌寫卷《催妝詩》。

沈媛將團扇遞給蕭秋靈，輕笑道：“快拿好，該行“奠雁”禮了。”

話音剛落，外間的門被人從外推開，女眷們拿著帳幕將蕭秋靈圍住，簇擁著她往堂外走去。

可憐過五關斬六將，好不容易等到閨房開門的衛津霖只能看到蕭秋靈一閃而過婀娜的背影，隨即便被別人擁簇往正堂而去。

“奠雁”禮後，他又吟了六七首詩，女眷們才將行障撤掉，夫妻二人還未說得上兩句話，又被賓客趕著去辭拜蕭家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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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從蕭府出來登車時已是明月高掛，幸虧兩家離得近，蕭秋靈剛上車，眨眼馬車便停在衛府門口。

從衛府門口傳氈進入青廬，夫妻二人對拜行禮，卻扇，飲合巹酒。

待行完所有已是夜半三更，衛津霖讓蕭秋靈先洗漱，他先去前院招待賓客。

明月當窗，月色如畫，屋內龍鳳花燭高燃，將房裡照得一片通明。

衛津霖身著暗紅滾邊吉服，腳步虛浮推門而入。

“大人”聽到腳步聲的奴僕叉手行禮，正欲上前攙扶。

他揮手拒絕，啞聲問道：“夫人呢？”

“回大人的話，夫人正在裡間等您。”

聞言，衛津霖腳步匆忙地往內間走去，“小靈娘，為夫回來了。”

一想到新婚妻子在等他洞房，他不由心神一蕩，大步邁入內間，映入眼簾的是小姑娘著一身大紅寢衣，歪著腦袋臥在床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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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靈娘，小靈娘，我回來了。”衛津霖放輕腳步緩緩走近，輕聲喚道。

叫喚間他已經走到床榻前，他還疑惑小姑娘怎麼沒反應，垂首一看，原是小姑娘歪著腦袋，打著輕鼾睡著了。

“靈娘？”燭光暈黃，他那帶著幾分柔情的眼眸輕輕落在她的臉上，低聲呼喚著。

“嗯～”小姑娘嚶嚀一聲，腦袋轉了個方向，半分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看著嘴角淌著晶瑩水漬的小姑娘，他仰頭看了看房頂，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他與小姑娘的新婚之夜，或是激情、或是羞澀、或是香、豔的場景，可他萬萬未曾想到會是如今獨守空房的悲慘場景…….

須臾，他只能認命地替小姑娘擺好睡姿，褪去婚服，放下帳幔躺在小姑娘身邊。

密閉的空間裡，香醇的酒氣混著小姑娘的香莢與花露的香氣只往他鼻子裡鑽，叫他忍不住的喉結滾動…….

……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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