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馬場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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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十月，北國早已黃葉飄零，江河枯竭，而南國依然是峰巒疊翠，水波盪漾。若不是清晨一團團縈繞山間的茫茫白霧不願散去，以及那陣陣涼颼颼的風，姜縣的人們是無法知曉此時已是深秋。

姜縣城郊養馬場內，水流湍急，魚翔淺底，綠草如茵，風光綺麗。但聽得駿馬長嘶、肥牛低哞、群羊咩咩，不時有幾隻獵犬，衝著不聽話亂跑的小馬駒狂吠下令，讓其歸隊。

此時養馬場的養馬人，手揮動著馬鞭，在草場內來回走動，忙碌地或是馴馬，或是放羊牧馬。

一箇中年男人，約莫不惑之年，膀大腰圓，滿臉的絡腮鬍子。只見他正坐在馬廄旁，左手扶著鍘草刀，右手拿著一捆嫩草，正在專心地給馬廄裡的駿馬鍘草。

一名身穿米黃色練功服，扎著麻花辮，辮子盤在頭上的妙齡姑娘，此時正站在一旁，手上拿著一把嫩草，等中年男子把手裡的草鍘完後，給他遞了過去。

一陣涼颼颼的秋風吹過，妙齡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中年男子一聽，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妙齡姑娘，眼中全是寵愛，他滿懷關切地問：“受風寒了？”

妙齡姑娘搖了搖頭，說：“鼻子癢而已啦，沒什麼事。”

中年男子說：“眼下正是深秋，晝夜溫差大，你可得多穿幾件衣服。”

妙齡女子點了點頭，說：“謝謝爹的關心。”

中年男子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低著頭專心地鍘草。

妙齡姑娘見中年男子不說話，撒著嬌說：“爹，你就行行好，這次就讓我進城裡採辦這些物資唄！”

中年男子頭也不抬，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妙齡姑娘見中年男子不答應，繼續說：“爹，我的好爹爹，你就答應女兒唄。”

中年男子不吭聲，只見放開手中的鍘草刀，緩緩地站起來，拿起鍘好了的草，走到馬槽邊，把草料倒了進去。

妙齡姑娘繼續撒著嬌說：“爹爹，你就答應女兒吧，女兒在養馬場就快憋出病來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妙齡姑娘，板著臉說：“巧倩啊，上次的事爹還沒找你算賬，這次你休想再離開養馬場半步！”

該中年男子正是佟家馬幫的現任幫主，佟巧倩的父親，佟吉慶佟幫主。

佟巧倩拉著佟吉慶的手，不停地搖晃著，說：“爹爹，我的好爹爹，上次的事情女兒知道錯了，你就答應女兒唄。”

佟吉慶默不作聲，走到一個草垛旁，彎著腰，摟起了一捆草，準備繼續鍘草。

佟巧倩見佟吉慶不做聲，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哽咽著說：“爹，女兒在養馬場快要悶壞了，嗚嗚……”

佟吉慶見她就要哭起來了，原本板著的臉，瞬間溫和了起來，只是仍然不做聲。

佟巧倩見他不再板著臉，繼續抽泣著說：“爹爹，你再不答應女兒，女兒這就告訴娘去。”

佟吉慶聽了，放下了手中的草，看著她，嘆了口氣說：“真是慈母多敗兒，你看你娘把你寵成什麼樣了，說是姑娘嘛，沒有一點姑娘的樣子。說是男兒嘛，又不完全像個男兒。一個姑娘人家，不好好呆在家裡做點針線女紅，老是想著往外面跑！”

佟巧倩見父親終於鬆口，語氣軟了下來，趕緊趁熱打鐵，接著撒嬌說：“爹爹，你這是答應女兒了嗎？”

佟吉慶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好好好，爹答應你就是了，不過爹可得跟你說好了。”說到這，他頓了頓。

佟巧倩見父親答應了，忍不住高興地跳了起來，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怕他中途反悔，趕緊撒著嬌說：“爹爹，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啦，女兒答應你就是了。”

佟吉慶說：“此次你想要出去，必須和爹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