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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過杜尚的作品展。」

男生眼睛一亮，讚賞的看著她，「你看過哪些？去年的主題是『路』，克萊德先生的作品簡直太棒了，他獲獎是實至名歸。」

「我太喜歡他的作品風格了，還特意去查了他往期的作品。」

桑稚顏對克萊德也有印象，她買過他的作品集！「那你最喜歡那一幅？我喜歡那副叫《精神碎片》。」

聽到這幅畫的名字，男生再無懷疑，如果不是對克萊德有了解，不可能說出來這幅畫，這幅畫並不算是很有名氣。

遇到同好之人簡直太棒了，「你居然喜歡《精神碎片》，我更喜歡《魚》！第一次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桑稚顏：「《魚》和《記憶》是同風格吧？」《記憶》就是克萊德獲獎的那副畫，「最近幾年杜尚獎很青睞這種前衛的風格，如果你打算參加杜尚獎，也可以考慮這種風格。」

「我確實有考慮，可是一時間想不出來畫什麼……」這種前衛的風格，對主題和構圖要求很高，最好要大膽，充滿了想像，又不能脫離實際，顯得太抽象。

桑稚顏：「其實我也想過這樣風格的構圖，你看——」拿起他的筆掀開了新的一頁，畫了草圖，「這樣的，我叫它《魔鏡》……」

「似乎有點意思啊……」他眼前一亮，沉吟的幾秒，「不過似乎不夠有衝擊性？可以在這裡改一下？」

「我看過《魚》後，也想過了一個構圖，這樣，我叫它《蘑菇》，可也是這個問題……」不夠衝擊性。

兩個人就如何修改的話題滔滔不絕的講起來，不得不說能考上芝加哥藝術學院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桑稚顏有掛背後有大佬，那群大佬是絕對不會像這樣和她交流的，頭腦風暴下，兩個人似乎都靈感頻頻閃過。

桑稚顏看了眼時間，頗為留戀的道，「我還有事，有機會再一起討論。」

男生眼睛已經黏在了畫板上，「好啊好啊。我等你啊——」他有點想法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男生從奮筆疾書中回過神，興沖沖的拿著畫板要回畫室，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來了，扭頭看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剛剛那個女孩叫什麼？在哪個班級？」

他剛剛問了嗎？他回想了下，可腦中似乎一片空白，毫無這方面的記憶。

戴眼鏡的男生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他之前就看他們討論的火熱，直接把自己當空氣，看他們似依依不捨的時候還嘴角抽搐，現在終於等到了這一刻，惡劣的一笑，幸災樂禍的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他之前就目瞪口呆了，兩個名字都彼此都不知道的人，怎麼能約下次？

可算看到他也這幅表情了。

可很快的男生振作了起來，「沒關係，她外表那麼顯眼，隨便一問肯定有人知道的。」

……可很快就被現實打臉了。

「什麼？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人？」

問了一圈的萊德傻眼了，難道他猜錯了？這根本不是他們學校的人？是外校的？

那怎麼才能聯絡到她，和她一起交流下對克萊德的作品的看法？

可玄幻的還在後面。

隔壁班的艾米麗深沉道，「我們懷疑她是幽靈。」

萊德：「……」我來跟你們打聽，你跟我說校園靈異？

看他一臉的不相信，艾米麗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可不是胡亂說的，我們也曾經遇到過那個女孩，那個女孩還留了一副草圖。」

「你們也見過？」萊德瞪大了眼睛。

「不止見過，我們還給拉斐爾教授打聽過，你知道拉斐爾教授，這裡不可能有他不知道的學生。」艾米麗又掏出來手機，「看過學校論壇嗎？其實之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