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詐素顏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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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兩位金丹的殊死搏殺，光是餘威就讓柳依依吐血連連。

“果然，玄梅幻化大陣主要是困敵磨滅之能，對於防禦外敵，並沒有太顯著的功效。”不停從體內金丹抽調靈力的柳依依，不顧嘴角的血液流到了裙邊，依舊強撐著不肯收回陣法。

可是，她這種強撐並沒有帶來奇蹟，陣法的目標太大，哪怕那兩個金丹修士並不是故意攻擊，也很容易擦拭而過。

所以，隨著猛地一口鮮血噴薄而出，柳依依直接跪倒下來，而失去她的維持，那些陣旗隨即被金丹間的衝擊給衝散，陣法也隨即崩潰開來。

就在這個時候，身處戰局之外的素顏靈，身影飄動，來到了天羅玄金盤跟前。

“看來，你的修為其實並不強，只不過是藉助陣法之威才得以磨滅火工頭陀罷了。”素顏靈冷冽地開口道。

“咳，咳！”柳依依支撐著站起來，不肯服輸地開口回擊道：“怎麼？你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嗎？還是為了想我炫耀你的強大力量？”

“我來這裡，是為了回報你之前的救命之恩的。”素顏靈如是說道。

“哦？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們很好，何須你來回報。”柳依依擦點嘴角的鮮血，激發起龍鳳雙環，護在自己的體外，而梅元清亦不消提醒早早祭出木靈盾，同樣把自己牢牢護住。

“你們幫我解開天狐童束的約束，我就答應護住你們周全。如何？”素顏靈瞥了一眼戰局，接著開口道：

“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們考慮清楚，不要意氣用事。否則，無論是誰贏誰輸，你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

“哈哈哈！”柳依依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指著素顏靈道：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貪得無厭，卻沒想到，今日一見，原來高貴冷豔的冰仙子，竟然比我還更勝一籌！

你說，你已經從天狐童束上得到那麼多的好處，怎麼還妄想不付出代價呢？若是沒有天狐童束，莫說你現在進階金丹師祖行列，就連你小命還在不在，都很難說！

而你，因為天狐童束才消除了嗜心火毒氣，因為它才破而後立，修為更上一層樓，並且也是因為它，才覺醒了天狐妖體的力量。

事到如今，已經享受諸多好處的你，卻說要擺脫天狐童束的控制？

憑什麼？

你憑什麼敢這般奢望？

你把天狐童束當做什麼了？”

一聲聲的質問，更像是對蒼天，對天狐童束的質問，就連身處她靈魂深處的羽衣薰衣草，也不禁陷入了緘默——因為面對柳依依的這般抗議，她也是無可辯駁。

“……”一時間，素顏靈亦陷入了沉默，腦海裡迴盪著柳依依的責訴，她的心底隱隱有些愧疚，不能夠昂首挺胸地回應。

可是，趨利避害，貪得無厭，這是所有生命的本性，哪怕有違良知，哪怕問心有愧，依舊會忍不住去貪圖。

所以，如果可以解脫，素顏靈自然是想要解脫開來的，說她貪婪成性也罷，說她忘恩負義也好，總之，她並不想戴著這天狐童束一輩子。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倘若天狐童束是沒有代價的話，你覺得它賜予你那麼多好處還合適麼？你覺得天道能夠答應麼？

更何況，更何況……”說到這裡，柳依依輕輕撩起自己的裙角，露出她的腳踝，只見她雙腳踩著銀冰色的高跟靴，兩踝處與素顏靈一樣，亦是被一道束鏈給系鎖一體。

“這……，原來如此啊……”素顏靈望著柳依依的腳踝，感慨了一句，便徹底地扭轉過頭去了。

或許她是真的意識到天狐童束的不可挽回，亦或者是接受了柳依依的“代價理論”，顧忌天道平衡，不能肆意只知道索取而不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