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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獻受審的時候,曲蕭、曲長負、靖千江等人也都在旁聽,靖千江聽到這裡,說道:「你的妻子起碼也得去世二十年了罷?」
曹獻道:「是,是二十多年了。」
靖千江道:「那之前那二十多年,你心裡就都沒憤怒,或者是就沒見過運糧的兵?偏生到了如今,壓抑許久的情感突然爆發了?一下子沒辦法忍耐,所以殺點人發洩發洩?」
他的每一句話都很尖銳,但又實在的叫人聽了想笑。
薛廣忍不住微微側身,以袖掩唇假裝咳嗽了幾下,低聲道:「殿下……」
曹獻苦笑道:「這倒不是,只是我是個懦弱膽小的人,這麼多年來苟活在這個世上,雖然想念亡妻,卻不敢給她報仇。」
他遲疑了一下:「直到前些日子生了場病,醫館的大夫說治不好了,頂多還有幾個月可活,我這才不甘心起來。」
眾人都怔了怔,連曲蕭都面露意外之色,顯然也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件事發生。
薛廣道:「來人,替他查驗一番。」
他們請了大夫過來探脈,由得到的結果發現,曹獻竟果真患了絕症。
據他交代,那紙條是早就準備好的,而且還模仿著曲長負的字跡語氣寫了很多份,就等著找機會賣通軍隊中的人,試圖坑死一些運糧計程車兵,也算在自己死前為妻子做了點什麼事。
在曹獻的住處,他所說的那些字條竟果然被找到了。
這樣一來,合情合理,曲蕭身上的嫌疑也差不多被洗乾淨了。
但是他之前不顧曲長負的行為就顯得十分尷尬。
若是曲長負當真獲罪,旁人還能說曲蕭一句公正嚴明,大義滅親,可如今曲長負壓根就是無辜的,差錯出在了曲蕭身邊的人那裡,不免顯得他十分涼薄。
這件事將父子兩人之間的暗湧變成了明面上的裂痕,嫌隙已生,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
曹獻當下就被直接關進了刑部的大牢。
他只是個引導別人走錯路送死的,至於那些用迷藥迷倒軍隊的南戎人是什麼來歷,又想幹什麼,還需調查。
不過即便如此,曹獻的罪名也無可寬恕了。
過了兩日,曲蕭去牢裡看望了這位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舊僕。
曹獻被關在單獨的死牢裡,但是神色很坦然——反正他也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也許都活不到問斬的那一天。
跟隨著曲蕭進來的牢頭,殷勤地為他們擺好從相府帶來的酒菜,得了曲蕭的賞銀之後,便陪著笑歡歡喜喜出去了,只剩主僕二人。
曲蕭在桌邊坐下,見曹獻還站在一邊,不由想到,這麼些年,他一直是如此恭敬地跟隨伺候著自己。
他說道:「你也坐罷,不必拘禮了。」
曹獻坐下來,滿臉愧疚地說道:「老爺,是奴才給您添麻煩了,怕是這回之後,大少爺那邊對您也會有心結。」
曲蕭倒也沒有惱怒:「你既然明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做?」
他聲音低沉,語速逐漸放緩:「真的……是為了給你的妻子報仇嗎?」
曲蕭這樣說,曹獻反而笑了笑。
他道:「老爺,其實您剛剛來的時候,奴才還有些驚詫。因為奴才這回自作主張,事情也辦莽撞了,論理是不配老爺親自來這裡探望的。原來老爺是對奴才的話有疑慮,想要問個清楚,這就像是您的作風了。」
曲蕭頷首道:「你跟了我多年,一向是最明白我心思的,說說罷,為什麼要這樣做。」
曹獻苦笑道:「當著您的面,奴才也沒什麼可隱瞞的,為亡妻報仇這件事是事實,但是選擇借大少爺的手來完成……也確實是奴才的一番心思。」
曲蕭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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