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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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東區大街上，周鳴踩在平鋪的青石磚上，神清氣爽地趕往回春居。

“周，周兄？”

一道耳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轉身一看，來人正是見過幾次面的魏生。

兩人曾同在黑龍幫煉丹，周鳴只好停下打聲招呼：

“魏兄。”

見魏生臉色蒼白，氣息虛浮，周鳴問道：“魏兄，出什麼事？”

“唉，那日黑龍幫大亂，把我們都關在地牢裡。”魏生道，“地牢的陰氣入體，我這才出了點小毛病，倒是沒有大礙。”

周鳴回來後有所耳聞，百藥堂經此一亂，損失了不少學徒和醫者，甚至還有一名藥師，導致最近的人手明顯不足。

“你，”

魏生忽然雙目睜大，驚訝地看著周鳴，露出吃驚的表情。

“你突破到武者境界了？”

周鳴淡淡點頭回應，他剛剛突破，氣息尚未完全收斂，被魏生察覺到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魏生長嘆一聲。

晉升武者雖然不難，但也需要下真功夫，沒想到周鳴不聲不響就成為了武者。

昨天的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和周鳴同為學徒煉丹。

短短一天過去，周鳴便走在了他的前頭。

魏生拱手行禮，頗為恭敬道：“恭喜周兄，今後便是武者了，還望多多關照。”

武者已經是百藥堂的中層，可以管理百藥堂的諸多事務，和學徒不是一個地位。

“僥倖而已。”周鳴搖頭道。

“周兄可是前往回春居？”魏生道，“我恰好和你同路。”

於是兩人一同來到回春居。

周鳴進屋看見陳藥師愈發蒼老，雙鬢的白髮如霜，眼角的皺紋疊成褶皺，

“師傅。”周鳴道。

“陳藥師。”魏生道。

陳藥師渾濁的眼神看向兩人，道：“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我們路上偶遇。”魏生上前遞出一本書道，“藥師，東西在這裡。”

“我先告退了。”說罷他便轉身離開。

待魏生關上門，陳藥師這才看向周鳴道：“你突破成功了。”

“弟子僥倖成功。”

陳藥師微微點頭，不自傲方能持久，這些年他也見過不少恃才傲物的人，雖然根骨上佳但卻走不遠。

陳藥師看了周鳴一眼：“我今年已經一百二十歲，馬上就到大限了，如今有一件要緊事要去辦，脫不開身。”

“以後百藥堂採購藥材的事，就交給你了。”

聽到陳藥師所講，周鳴眉頭緊緊地皺起：“師傅，養生功法難道不能延長壽命嘛？”

陳藥師微微嘆息道：“延長壽命，卻不能突破壽命的極限。”

“壽命，壽命，”陳藥師輕輕嘆息道，“壽元乃命定之數，壽命大限就是人生命的極限。”

“一百二十歲，便是我等的壽命極限，無法逾越。”

“除非成為武宗強者以真氣反哺身體，煉成無漏之身，可延壽三十歲，活到一百五十歲。”

武宗強者才一百五十歲？

周鳴目光微沉，一百五十歲，連某些烏龜的壽命都比不上，更別提那些長壽的物種。

“師傅，不知武宗之上的境界是什麼，又能活多少歲？”

“武宗之上是武王，”陳藥師搖頭道，“武王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傳說人物，非我等小小武師所能知曉，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

“難道世上沒有長生之法嘛？”

周鳴不甘心地問，練武練一輩子後化作土中枯骨，到頭來